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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她将最后的语调拉得很长,勾起的唇角映在闻砚初措不及防抬起的眼中,大概是那一晚华美宴会觥筹交错之中,他记下的唯一一句祝福。只是午夜辗转,在他心里终成嘲讽般的魔咒,挥之不去。
说完这话,谢琬琰没有打算多待,越过闻砚初,上了车。
车子发动的时候,闻砚初还是站在原地,好像没有让开的意思。
司机疑惑地回过头,请示过周禹,按了一声喇叭。
闻砚初如梦初醒,苦涩而又艰难地抬起腿,向后退了一步。
车窗关着,他辨别着她依稀的轮廓,看着那辆车从自己面前,缓缓驶过。
回到家里,只剩下谢琬琰跟周禹两个人,她卸下一身疲惫,总算想起来她还没有谢谢周禹替自己解围。
拉过周禹倚在入户的高圆桌上,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狡黠地笑,
“今天你替我说话,我很感动。”
“真的嘛,有感动到要立刻嫁给我的地步么?”
“少做梦了。”
谢琬琰拍了他一掌,眼珠子转了转,
“我决定,奖励你一个吻吧。”
“我的荣幸。”
她俯身向前,蜻蜓点水一般,在他嘴唇上落了一下,然后很快松开了周禹,自己往家里走去。
她没有回头地向前走,轻飘飘的声音传到留在原地的人耳边。
“对了,我明天搬走。”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唇瓣,周禹有点心痒难耐,尚在回味之时,突然意识到什么,站起身几步追上她,
“搬哪儿去,你在这儿住着不舒服吗?”
这几天,谢琬琰和诚源律所的主任见了面,已经决定要接受他们的邀请,以合伙人的身份加入他们。
外婆虽然还不愿意跟她和好,但是张姐转交过一封外婆的手写信给她,告诉她,如果回到京州,对她的事业大有裨益,那么她不应该考虑自己,更不应该放不下过去,用曾经感情上的失败来惩罚她自己。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谢琬琰做了决定,接受另一份offer,回到京州,继续她曾经戛然而止在这儿的事业。
停住脚步,谢琬琰侧过脸看了一眼追上来的人,伸出手抓住他的领结,有点恶意地将蝴蝶结朝一个方向拽了很多,如同小孩子拆礼物那样。
男人的呼吸因此变得迟缓下来,仿佛在等待悬而未决的重要裁定。
可她拽了一大半,等到那领结已经看不下去了,偏偏不把它抽出来。
然后,手指下移到微微起伏着的胸膛,向后推了他一下。
周禹本就紧张,此时脚下竟然如果没有力气一般,只是轻轻一推,就向后踉跄着退了两步。
谢琬琰拾阶而上走了两步,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面,又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他。
那双眼睛里闪着□□的光芒,隐忍又克制地望着自己,偏还要装得含蓄又绅士般。
红唇微微张开,疑问道: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有义务告诉你么?”
语罢,她转过身去,衣香鬓影很快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
这天晚上,谢琬琰睡在周禹的大床上,锁了门。
第30章 第 30 章 你打算一个人捱?
第三十章、
谢琬琰抽了一个星期回默州, 将律所的交接工作处理妥当。
回到京州后,直接扎入了诚源一个法律援助的案子里,准备了几天, 就带上手下的小张律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