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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空气嘬嘬嘬了一会儿。不一会儿由远及近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道路拐角跑来一只黑色田园犬,四蹄雪白,吐着黑红色的舌头,绕着祁麟舔。
舔了祁麟一会儿,又跑去闻何野。
可能黑色耐脏,黑狗看不出来干净还是脏,但它眼睛周围有风干许久的分泌物,白色的爪子也沾着泥。
“你什么时候养狗了?”何野被逼的连连后退。
“不是我养的,第一次来它就在这了,在医院被几个保安往外赶,”祁麟从包里拿出一小袋试吃装狗粮,倒在地上,黑狗顿时被狗粮吸引过去,“我看它可怜,买了根肠。”
黑狗哼哧哼哧吃着狗粮,脖子上的小铃铛一荡一荡,还绑着一个狗牌。
何野蹲下身子,拿着狗牌凑近看。
“小黑。”
“它叫小黑啊,我都没注意。”祁麟在她旁边蹲下,摸着小黑狗的脑袋,“小黑,下次给你带鸡胸肉。”
“应该是家养的,不然不会有狗牌。”何野说,“它家可能在附近。”
祁麟看着小黑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置可否:“它这样不像有主人的样子,太不负责了。”
何野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长时间没打理过毛发干枯毛躁,脸上毛毛全黑,年纪应该不是特别大。
小黑吃完狗粮,并没抗拒她们的抚摸,尾巴摇成龙卷风。
她捏了捏小黑的耳朵,毛绒绵软,铃铛随小狗的动作叮铃作响。
“可能它主人也生病了吧。”
——
开学前一天,何野辞了工作。
暑假三个月,荒废一个月,靠sunshine的人脉,两个月底薪加提成赚了近两万。
除去学费,够用挺长一段时间。
心理医院开来的药一并装入行李箱,她不常吃,但买来很贵,丢了舍不得。
桌上风干的洋桔梗定格在立体相框里,花瓣褶皱,淡黄色丝带绑着花梗,相框的玻璃上用黑色中性笔写着她们。
何野祁麟
丝带是之前绑蛋糕留下的,名字是祁麟执意写上去的。
花是她留下的。
何野用快递盒装好,小心放进行李箱。
“好了没?车快到了。”祁麟依旧只带了一个包。
“好了。”
她合上行李箱,拉起拉杆,关掉空调。
房间空荡荡的,就像当初她一个人第一次来。
只是离开时,身边多了个人。
祁麟来到身边,提起行李箱:“走吧。”
何野垂下眸,她依然穿着格格不入的长袖长裤,戴着沉闷的口罩,只是手腕处再没添新的划痕。
“走吧。”
——
何野报的大学也在北京,同一个城市,来回不算太远。
大门两侧的保安身姿笔直,目视前方,校门口车辆来来往往,人群繁杂,道路两侧的银杏树苍劲挺拔,光影错落。
一昂首,教学楼侧面烫金大字闪闪发亮,校门口的石碑下开着叫不出名字的花,石碑上红色印漆印刷着六个繁体大字——
中國人民大學。
“给你买个车吧,”祁麟一手拉行李箱,一手端着手机也没看明白宿舍到底在哪,“买个小电驴,学校怪大,上下课也方便。”
“等稳定下来再看看,不着急。”何野四处望了望,视线停在越来越多女生聚集的一栋楼,“到了。”
学校很大,比n个附中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