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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
要不是那份报告单,祁麟可能现在都不知道她的不一样。
但许思平开口第一句话,是“你看起来有点儿不开心”。
看起来有点儿不开心,何野稍微动了动五官,不明白哪看出的不开心。
“你总在走神,眼里没有生气。”许思平说,“像以前的我。”
何野没说话,事实上,非必要情况下她很早就少于和人交谈了。
许思平并没因为对方的沉默而停止交谈,她自顾自地说:“想开心的事情吧,实在开心不起来,就让自己忙起来……至少可以少难过些。”
和她之前看的心理医生说的话差不多。
‘难受为什么还要想,不要想就好了,你一直在钻牛角尖,多听点舒缓的音乐放松放松……好了,我给你开点药吧,有助于睡眠和分泌多巴胺……一小时到了,还要续费吗?’
一小时三百,加上杂七杂八的药,花了将近小七百。
她不明白是贪便宜选的医院不专业,还是真像那个心理医生说的一样,一直钻牛角尖。
那一趟不光没缓解,反而又一次剥开血淋淋的伤口给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看,不但没止血,相反更加鲜血淋漓。
“何野,我们聊聊天吧。”许思平淡声道,语调柔和,听着让何野紧绷的心情莫名缓和了下来,“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聊聊,像朋友一样,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藏了很多秘密,从小到大,还有我妹妹很多小秘密,都藏在我肚子里。”许思平调笑道,“也不差你一个。”
和那位心理医生不一样,许思平目光平静柔和,褐色的眸子透过清澈的阳光,像午后波澜不惊温暖的池水。
何野摇摇头。
如果那位心理医生和她一样就好了。
可能……她会乖乖吃药,失眠会好点,许多个午夜,也不会伤害自己求得清醒。
“下次吧。”何野垂下眼帘,声音隔在口罩里,模糊不清。
她没什么朋友。
从小就没什么朋友。
唯一的朋友,早在一个月前离开了这里,去遥远的地方求学。
她的痛苦无地诉说,独自咽下宛如割喉。
有祁麟在会好点,可这些痛苦来源于祁麟。
现实而残忍。
一只手按在肩上,兀地多出些许分量。
“聊什么呢?”女孩子独特清冽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过两天我们可能会很忙,不能常来了。”
“没事,你们方便的时候来就行。”许思平看了眼时间。
下一秒,一位小护士推着治疗车进门:“98病床输液了。”
嗓音带着不自然的调调,小护士低着脑袋,和许思平核对信息。
“西区103病房98病床许思平。”小护士对着表把输液瓶输液器上。
“嗯?”许思平抬起左手,“你怎么了?”
小护士咬住下唇,将压脉带绑在那条千疮百孔的胳膊上。
祁麟扫过小护士湿润的睫毛和垂下的眸子,按了按何野的肩:“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路上小心。”许思平说。
离开医院,何野回头仰望,玻璃反射出阳光,怎么也看不清里面的景物。
“怎么了?”祁麟问。
“没事,”何野拉了拉口罩,“走吧。”
“等下。”
祁麟朝四周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