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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审判,“你继续留在这,我一个人走。”“囡囡,囡囡……”宋芬芳叹息似的喃喃自语,黯然伤神。
过了一分钟,宋芬芳依旧没给出答复,但结果显而易见。
她自嘲一笑,也对,几十年了,曾经不会有答案,现在没有,以后肯定也不会有。
问了也白问。
“你继续留这跟何建国过苦日子去吧。”
她说完,离开厨房去拿包。
谁知门外站着一圈人,虎视眈眈盯着她。
为首站着刚刚夸她俊的大妈,一双绿豆大的眼睛迸发出精光,让人遍体生寒。
“你妈说的对,吃点饭再走呗,急什么。”大妈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你爸妈还想跟你叙叙旧呢。”
“谁想叙旧,她在我要气死!赶紧死走!”何建国毫不避讳地呵斥,“昨天亲手把我儿子推下楼,这账我还没好好算!心毒得很,以后指不定哪天看我不顺眼,也推我下楼!”
一股冷意从脚后跟传来。
她像个进入狼群的羊,稍不留神便会撕成碎片。
“你们想干嘛?”背抵着墙,何野如履薄冰地观察四周。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脑袋中冒出来。
【你什么时候上学,我送你】
这是第一晚宋芬芳问的。
她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宋芬芳。
宋芬芳低下头,不住地袖口擦拭眼角。
种种反应告诉她,宋芬芳并不是真的想送她,而是在打听她什么走。
怎么会这样?
以前宋芬芳会熬夜攒钱送她去念书,现在反而成了禁锢的枷锁。
怎么会这样?
【你爸病那么严重,还咳血,老二叫我们去外面的大医院治,但你也知道,我们、我们手头……】
钱不够。
他们手上钱不够,所以叫来一大帮人,要……卖了她?!
“想请你来咱家玩一玩,”大妈毫不掩饰眼里满意的神色,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一件物品,“放心,咱没有恶意的。”
“娘!跟她费什么话!”男人嗓音如同他粗壮的小臂一般粗矿,“直接扛走得了!”
不、不。
不可以,不可以!
何野掐住掌心,无论多用力都冷静不下来。
理智告诉她,不可能打过这么多人。
她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铁锈味。
怪不得,怪不得何建国跟何聪如此反常。
怪不得宋芬芳在前一天晚上拿着奖状,一遍遍说着“别怪我”。
怪不得今天的亲戚如此面生。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原来一切有迹可循。
“宋芬芳、妈!”她扭头,眼泪再也止不住地落下,字字诛心,“你要卖了我?!”
宋芬芳艰难抬头,双目红肿地看着她:“囡囡,是嫁人,不是卖……”
“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区别——”何野红着眼睛质问道,“你告诉我,有什么区别!”
“女娃娃别生气,咱家条件也不差,肯定养得起你。”大妈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到时候你再生个大外孙,咱肯定不会亏了你的。”
“滚!都给我滚!”她喊着,却一步步往角落里缩,“让我走!”
“女人麻烦死了。”大妈的儿子想去抓她,被何野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
“啊——你找死!”男人一巴掌扇下,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