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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饮泣吞声,换无止境愧疚不安。“别把钱全拿出来,留条后路。”祁麟说,“你一点都不冷血,早被我的一片诚挚之心捂热了。”
何野抽抽鼻子,心情好了许多。
“对了,过年的时候,我有个亲戚说想找家教,你要不要试试,比服务员钱多还轻松。”
家教确实比服务员轻松的多,何野答应下来。
“说定了,等商量好我让她加你微信。”
“祁麟,”何野郑重道,“谢谢你。”
“不客气。”
无言一阵,何野说:“挂了。”
“好。”
五秒后……
祁麟:“怎么不挂?”
何野:“等你先挂。”
“……好吧好吧。”祁麟说,“我先挂,我真挂了。”
何野:“嗯。”
“嘟嘟嘟——”
通话时长34分05秒。
这回真挂了。
“啊……”
手机落在床上,何野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深深吸了口气。
怀里没有藏青色的围巾,自然也没有甜入骨髓的石榴味。
第二天,何野收拾东西提前一天离开。
年过完了,没必要再留下。
早晨八点一点阳光都没有,乌云严丝密缝盖住整片天空,刺骨的风阵阵刮过皮肤,宛如刀割。
何野把包提下楼,等刷完牙直接就能拎包走人。
令她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亲戚串门。
初三不像初一初二,初三是拜访远房亲戚,基本中午来。
对方面生,人还多,目测有十几人,一大家子往客厅一坐,顿时将不大的房间更显得拥挤。
神奇的是,何建国竟然也坐在其中,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和他们聊天。
“这就是何野吧?”一个头发半白的大妈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何野,开口就是一股浓重的地方口音,“真俊儿!”
何野淡淡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咋没大没小?”一道粗矿的男声说,“不喊人。”
何野没去院子,蹲在后门口刷牙。
地上路过一长串蚂蚁,她恶趣味的把泡沫吐在蚂蚁的必经之路上,还淹了几只。
蚂蚁在泡沫中探出触角挣扎。
“囡囡,锅里有面,等会自己捞着吃点吧。”宋芬芳走到身边说。
“嗯。”她依旧沉浸地朝蚂蚁吐泡沫。
宋芬芳走后,她三两下漱完口,去厨房舀热水洗脸。
谁知刚走的宋芬芳又急急忙忙跑回来了,“囡囡,我看你包收拾好了,今天就走吗?不是说明天?”
她抽了张纸巾擦掉脸上的水渍:“不想待了,提前一天走,不行吗?”
宋芬芳失魂地看着她。
何野啧了一声,曾经让她心生怜悯的神情如今再一看,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让开。”
“囡囡、再等等……”宋芬芳抓住她的胳膊苦苦哀求,“吃碗面再走,行不行?”
何野厌倦地甩开:“宋芬芳,你这幅表情对我没用,我给你两个选择。”
她伸出食指,比划出一个“1”:“要么,跟我走,跟何建国离婚。”
宋芬芳抓住看不出原样的围裙,愣愣出神。
“第二,”何野慢慢伸出中指,似乎是场两人间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