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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眼泪擦干净之后,有点不忍心地听周禹把这句话说完。然后将那只手放在日光下,看了眼钻戒上面闪着的细光,另一只手覆上去用力,将戒指取了下来。
她没有多看周禹的眼睛,低垂着头将戒指塞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掌随之僵硬在那里,几乎合不上,便任由着戒指滚落在旁边。
很快周禹伸出手扶住她的双肩,艰难地开口,
“是不是昨晚……我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
“不是的,”
谢琬琰重重呼出一口气,盯着身上的被子看,
“周禹,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过了要幻想结婚的年纪了。我觉得,我可能这辈子也不会结婚了。”
“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没有走出来……”
“与其说是没有走出来,倒不如说,它给了我全新的看法。你看我现在的生活,不缺钱,事业也做得不错,你明白的,没有什么是我还没有得到的了,我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
“可是结婚了就不一定了,我不想处理家长里短,也不想患得患失担心能否拴住我丈夫的心,我不愿意过那种日子。”
“我还以为,你是感动的。”
“谢谢你做的这些事,我确实很感动,但是……这不代表我就要答应你。”
谢琬琰的态度很坚决,一句话说得比另一句更有理有据。
周禹只觉得身边的这个人在朝他逐渐远去,从现在远去到几天之前,再远去到更久之前,再继续远去。
昨夜的欢愉和亲近全部都不复存在,变成了上不得台面的混乱一页。
她清醒过来,又重新用她的理智生活起来,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把先前心里伤心难过的东西都又埋藏了下去,变回了从前的那个她。
周禹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应该是有点生气,他下了床,从地上捡起昨夜散落的衣服,一言不发,很快离开了谢琬琰的家。
谢琬琰又收到闻砚初的一条语音,自从回了京州之后,他总算冷静了下来。
将近一分钟的长语音里面,闻砚初给她讲了一段,他的童年。
闻砚初并不是闻家爷爷奶奶唯一的孙子,他的二叔三叔生了闻斐霖和闻予唯,全是男孩,这就意味着继承人一定会从这三个孙子里选出一个。
但不同的是,闻斐霖和闻予唯的父亲,都在公司里身居要职,可他没有。
他的父亲在闻砚初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他的母亲也因此成了奶奶口中的那个‘克死长子的女人’。
闻砚初的人生,注定跟其他两个堂兄弟不一样。
白女士的出身并不普通,但她的妯娌乃至婆婆也不是等闲之辈,更何况,一个大家族的为难和折磨,仅仅只是落在言语上,就足够难以忍受,更何况还是对一个刚刚丧夫的女人来说。
他比任何人都更早明白了权力的重要性。比如奶奶给白女士难堪的时候,如果爷爷出声制止,那么奶奶就会消停好一阵子……
闻家,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垃圾场,在这里,掌握更多权力的人,说话的声音就更大些。
所以他要做闻氏的总裁,乃至董事长,最后掌控整个闻氏。
这就是他的目标,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白女士。
至于死去的父亲,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他了,他并不感谢他给自己留下了闻家的一切,事实就是,他撒手西去之后,只有他的妻儿在那个鬼地方彼此支撑着把日子过下去。
一直以来,为了目标他都是不择手段的,他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