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18/38)
的清脆响声。他置若罔闻,往浴室走去,边走边把大衣跟西装外套给脱掉,走到浴室门口时,已经赤裸着淡白色的精壮上身。
然后把鞋随意踢掉,他走进了淋浴间。
打开花洒,闭眼仰面,让冰冷的凉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淋湿了一遍。
水打湿他的头发,水流在他的脸上肆意横流,形成一张不能揭开的膜,耳边的声响也因此被放大了好几倍,清晰,却又充满了压迫感。
但身体里滚烫流淌着的血液却丝毫没有冷静下来,依旧叫嚣着,愤怒着。
不知过了多久,闻砚初终于平静下来,他伸出手关上水,靠着浴室的墙,缓缓地坐了下去。
眼里面盈出些许热乎乎的东西,仿佛从来不属于他的那种东西,和已经被浇得冰凉的脸颊上的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般,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脚下的打滑,一身狼狈地去找自己的手机。
然后,他颤抖着手指,拨通了谢琬琰的电话。
电话过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她还愿意接通他的电话。
闻砚初浑身上下滴着水,而他只在乎手里紧握着的手机,对着听筒,用近乎卑微的语气对她说:
“对不起琰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跟周禹在一起好不好,以前是我不懂珍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再看看我好不好……”
接下来就是煎熬无比的等待。
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也没有出声。
心像是在悬崖边跌落了一般,逐渐坠入谷底。
闻砚初痛苦地拿开手机,果然,她已经挂了电话。
他不甘心,他真的知道错了,他不能没有她。
在发烧昏迷的两天一夜里,闻砚初的脑海里面,一直都迷迷糊糊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自己起来过一次,吃不下东西,但是喝了点酒,躺回床上前,又从酒店的药箱里面找了点消炎药,咽下去之后才想起来,消炎药不能混酒喝。
他觉得烦得很,之后就只喝酒不吃药了。
到底是大过年的,他毕竟是闻氏的总裁,恭维客套的新年电话可以不接,但白家和闻家那边,他总不能一直不露面。
白女士一通电话从澳大利亚打来,也没在意时差,直接将凌晨两点的闻砚初从昏睡中给叫起来。
“你怎么回事?你奶奶打电话给我,你初一不回家给他们拜年就算了,怎么连通电话都不打?还有外公外婆,他们说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
“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闻砚初死命地睁开眼,或许他本就睡得不好,从床上坐起来,窗帘被拉上,整个房间黑乎乎的,只有电视机机身闪着一个量蓝光的点。
他忽然觉得,活着没意思,这么多年对自己的严格要求,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没意思,一点都没意思。
他把他自己的生活给搅和得一团糟,这一切都tmd没劲儿透了!
“闻砚初,我跟你说话呢?”
听筒里又传来母亲的声音,带着点关切和焦急。
听到白女士的声音,闻砚初本就放纵的思绪彻底承受不住了,他捂住嘴像是委屈极了,哽咽着告诉那头的母亲:
“妈,谢琬琰跟周禹在一起了,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晴天霹雳一般的话,投进本来平静的水面。
现在他的心疼得要死,好难过,这样的日子真的好难过啊。
白女士显然也是一惊,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