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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已经分手了!“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不争气,你们俩好的时候,我可有一丁点对不起你的地方?
“但是你呢,你好好想想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对她的,你欺负她,你伤害她,你把她抛下去娶别的女人你个王八蛋。
“我告诉你,我周禹,做你的兄弟做得够好了,我什么都不欠你的,我简直是仁至义尽!”
他甚至因此误解她是个捞女,甚至一直都对她恶语相向,甚至要靠这样的方法,才能按捺住心底的冲动,让自己不要越过楚河汉界,不要违背兄弟道义。
但自己这样忍耐的结果,等来的只是他对她更彻底的伤害。要是早知道这样,他不会,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弃争取的。
对着愣神的人,他如同要给谢琬琰和自己出气一般,冲着胸口重重地又锤了几拳。
“滚吧。”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闻砚初摇摇头,愣怔在了原地,
“你们两个不能这样对我……”
“砚初,你们两个早就分手了,她也不会再接受你了,从今往后我会对她好,我会做得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听懂了吗?”
闻砚初扯了扯嘴,从地上爬起来。
灭顶的愤怒过去后,冷静下来的血液里像是被打了足劲儿的麻药一样,他好像恢复了理智,但理智在此刻做不了任何事情,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无数个洞,密密麻麻地在疼。
他想说他是有苦衷的,你难道不知道,你难道不懂吗?
可他说不出口。
过不去了,这件事永远没办法弥补了。
他没有资格辩解。
闻砚初在今天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心高气傲,失魂落魄一般,转身默默离开了。
留在楼下的周禹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来,轻轻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望向黑黝黝的楼道里面,过了一会儿,才离开。
周禹离开之后,楼道里的谢琬琰总算挪动了一下有点僵住的脚,动作极其缓慢地踏上楼梯,一阶一阶地走上了楼。
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耳朵里还在回响刚才听到的话,一颗心古怪极了,找不到令自己舒心的解释。
直到回到酒店,闻砚初都觉得自己今天一天的遭遇就跟做梦一样,而且还是一个巨大的噩梦。
周禹跟谢琬琰在一起了。
不久前还在京州的时候,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疑虑,竟然这么快就应验了。
她真的接受周禹了。
可是她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金钱,权势,地位,样貌身材,他有的,自己哪一样没有?
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不要他!
为什么她要选周禹!
又为什么……偏偏是周禹呢?!
咬紧牙关,闻砚初一拳砸在墙上,发出困兽犹斗般的痛苦怒吼。
一个是他最好的兄弟,一个是他爱的女人,究竟让他怎么接受这件事情?!
闻砚初心灰意冷地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白兰地,像是找到解药一般,也顾不得什么风味,直接打开瓶塞,举起来就往嘴里倒。
他仰头张着嘴,棕黄色的酒体从瓶口倾斜而下,如同莲蓬头里出来的水,在空中炸开,结束在与他肌肤相交的那一瞬间,除去进了他嘴的,剩下的液体顺着脸颊低落,将身体的大衣、里面的西装、衬衫全部都打湿了。
苦笑出了声,闻砚初将已经空了的酒瓶往地上随手一砸,很快便听见玻璃碎成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