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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偏偏这会就钓到鱼了?
怎么就刚好是鲶鱼?
莫非真是天意?
夏竹担忧地回望姜云婵。
她亦神思混乱,眼神飘忽。
“怎么了?”谢砚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没有!”姜云婵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整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谢砚蹲身,抬起她的下巴仔细观摩她心虚的表情,“真的没有吗?”
“没!没有!”姜云婵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信誓旦旦盯着他。
谢砚不禁失笑,指腹摩挲过她微红的眼尾,“所以,到底谁是臭兔子?”
“啊?原是这事?”
谢砚想必是听到她骂他臭兔子了。
至于其他的话,姜云婵几乎是用唇语,他不可能听见的。
姜云婵暗自舒了口气。
谢砚却从这话里听出另一番意味,眉头蹙起,“难道皎皎还在背后说过我旁的坏话?”
“才没有!”她生怕谢砚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拉过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带到了小腹处,“我和夏竹在说:你做的鱼最好吃,我小时候就喜欢吃!孩儿肯定也喜欢!”
她说话的时候,小腹一缩一缩的。
温软的触感传递到谢砚掌心,像孩子在附和娘亲。
“所以……你能不能给我熬鱼汤呢?”她歪着头对他笑。
谢砚也歪着头回应她:“所以……皎皎这是在使唤谁?”
他这些年前呼后拥的,连皇帝都使唤他不得,自然不再是慈心庵那个还要自己洗手作羹汤的少年了。
姜云婵自知没那么大本事使唤他,可她想谢砚暂时离开一会儿儿,让她缓口气。
左思右想,遂瓮声瓮气道:“你是孩儿他爹,使唤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吧?”
谢砚暗叹了口气,抽手抚向她的盘发,又抚她的发钗、她的脸颊。
皎白月光下,盘发的少妇人与平时一样好看,但又有所不同了。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哑吐声,“比起做孩儿他爹,我更想做孩儿他娘的夫君。”
她既盘了他的发,自当做他的人。
“皎皎,叫我一声夫君吧。”
第77章 皎皎是不是有一点点舍不……
“叫我一声夫君,莫说煮鱼,把我煮了都行。”
低磁的笑音穿透耳朵,姜云婵的身子莫名酥软,有些撑不住,脊背紧贴着墙壁。
谢砚的身影笼罩着她,步步紧逼。
姜云婵抵着他的肩膀,颤颤敷衍道:“又没三书六聘,怎能胡乱称呼?”
“那我们就办个婚宴吧。”
姜云婵本想推脱他,谢砚却一本正经起来,“孩子生下来总不能没个名分,对吧?”
姜云婵不敢看他灼灼目光,垂眸点了点头,“那就再过三个月吧,等胎稳了。”
谢砚三番五次提嫁娶之事,她都未答应,如今终于松了口,倒叫谢砚怔忪了片刻。
嘴角的笑一时快要压不住了,轻拥住她,在她肩头温声道:“听皎皎的,我们重新开始……”
姜云婵微闭上了眼。
她知道再过三个月,她腹中的孩子就该早产夭折了。
他们之间,不管谁赢谁输,都该彻底结束了……
这夜,月色溶溶,船儿摇曳,像是新生儿的摇篮。
银白的波光在船舱中流动,周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