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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发呆,尾巴也跟着轻点。司晴把杯子洗干净。牧舟拿来的那瓶酒被她塞回原位。
她反倒成了滴酒不沾的那个人了。
灌了点温水,她重新回到沙发边缘,把水从止咬器的缝隙里倒进去。
牧舟紧闭着嘴,毫无反应。
“张嘴。”
他晃了晃尾巴,“姐姐。”
“干什么?”
“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对他们吗?”他执拗地看着她。
司晴:“我刚才差点把水灌你鼻子里。”
“但是你在给我喝水,”牧舟很懂给她寻找优点,“我醉了,姐姐给我喂水,姐姐好,狗坏。”
司晴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脑回路。好像她踩死一只蚂蚁,或者拆了袋方便面没有撒出粉末,都能被他变着花样夸一样。
牧舟抓住她的袖子,“他们都住过那个房间,那他们有跟你这么亲近吗?”
没等司晴回复,他又失落低语:“在说到你的实验和坏人的时候,你的话总是很多,对我却不肯多讲一句……”
“不管是他们还是你,我都清楚的知道我们只是单纯的利用关系,”司晴深呼吸,“而且,我们才刚认识两天。”
“但对我来说不是简单的两天。”
他的身上也开始发烫。
粉色在麦色的皮肤上晕开。
“我想……简简单单地,认识你,然后,越来越喜欢你。”他咬字越发模糊轻柔,“就这样的两天。”
他知道自己的神经大概是有点不正常的。越是疯越是感觉自己走上了正轨。他心甘情愿。
“然后……”
司晴迟迟没等到下文,再去看他,发现这家伙已经睡熟了,正婴儿似的蜷缩着身体,司晴一动,他就颤着睫毛,睁不开眼睛,还是要固执地将脑袋转向她。
司晴没有办法。她推不开身,现在也没有到她睡觉的时间,刚拿起烟,又被在梦游一t样坐起来的狗寻着味摘掉,扔到远远的地方。
他晃晃悠悠地爬到沙发上,湿掉的T恤贴在胸前,哐一下跌在她身侧,像是砸下来一块洗足水的海绵。
牧舟抱住她的袖子不撒手,哼出两声:“该睡觉了……姐姐。”
他的呼吸声很匀称,听久了司晴也开始犯困。
不知什么时候,她跟着闭上了眼睛。
身侧的呼吸声浅浅,牧舟睁开眼,湛蓝的瞳中全无睡意。
他的确醉了。
但之后很快就醒酒了。他的代谢能力一向很好。
司晴靠在他身侧,黑眼圈挂在那张只有巴掌大小的脸上,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
她的手指微弯放在胸前,呼吸带起垂在胸前的头发,不知是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连梦里也在紧紧皱眉。
他下了沙发,找了条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外套盖在司晴身上,下巴压在沙发边缘发了好一会儿呆。
他伸手比了比她的手腕,大概只有他的半个那么细。
好瘦!
不正经的心思从她的手腕一路转移到手指上。
不知做了多久的思想准备,他心虚地伸手,轻轻勾住了她的手指。
她的手是干燥的,掌心温暖,手指有些冷。
他红着脸,悄悄地笑。
身后的尾巴摇啊摇,溢出的快乐让他的眼睛也仿佛闪着光。
好喜欢姐姐。
好喜欢。
止咬器
沙发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