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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板对这桌宴席的要求是东洲特色、力求简单,并不需铺张浪费上鲍参翅肚这些昂贵的菜,划掉的三道菜和甜品就是这个类目的。招待客人不用昂贵的食材,要么对方身份不配备,吴老板不需要破费;要么就是好东西天天见,鱼翅熊掌已经吃腻歪的人物,只想弄点咸菜窝窝头吃吃体会下民间疾苦。
“我认为是前者,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师父走后得味楼没有了镇楼的厨子,已经大不如前,吴老板真要看重那位客人,应该大费周章地去他处或者直接请了厨子去家里面宴客,以吴老板的身价,他什么拿不出来啊。”
周元亮是个沉不住气的,立刻就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还提供了一道肉菜,“红焖肘子吧,大块的肉,吃得人两眼冒光。”
其他人没发表意见,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全都看向了容瑾。
容瑾提笔写下几个字后把纸条推给众人。
周元亮念了出来,“东坡肉、粉蒸排骨、鲍鱼红烧肉,主食是梅菜肉锅盔。”
字他都认识,为什么组合在一起他愣是不知道写了个啥啊。
“师兄,你见多识广的,知道这些事什么吗”
白塘摇头,他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明儿个要最好的五花肉,五花三层,肥肉均匀,一点也不能够有差错。”
这是容瑾对采买的要求。
白塘神色复杂地看向容瑾。
难不成多读书真的有用,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还有大厨房吗,你们读书人不仅会读书,还读读书就会做菜吗
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容瑾没有多做解释,等做出来自然分晓。
翌日一早容瑾和黎未就来了得味楼,主要负责得味楼采买的正是袁叔,他是不会做菜,但谁家的肉好、谁家的鱼好、谁家地里面种的蔬菜新鲜、谁家有上好的咸货等等他如数家珍,和老东家黎爹打配合,多年来一直合作默契且愉快。
容瑾也感受到了一把高级采买投喂的快乐,他拿起了五花肉看着鲜明的纹理那叫一个高兴啊。当即就开始做起了准备。
没什么比大口吃肉更快乐的事情,如果有,就当容瑾没说。
容瑾给五花肉改刀,东坡肉切四方块,红烧肉切小块,用小火煨煮,把料汁煮进肉中、让肉释放出香味,交给时间。至于粉蒸排骨,搁在现代的时候他也不喜欢用预制的料来做,喜欢自己用焙干的大米加上调味料用破壁机打碎后裹上排骨,现在没有破壁机但有手动的小石磨,碾碎的粉末嗦嗦落到碗里面,与排骨交汇后码放到南瓜上。
最后放到锅里面蒸,粉蒸排骨除了备料麻烦点,是其中最简单的一道菜了。
中午就要过来试菜,后厨都在忙碌,甚至有种比顶峰时期还要忙碌的错觉,外面的小餐车要顾着,里面试菜的准备要做,灶眼全都用了起来,做着荷花酥的白塘甚至于有点恍惚,觉得得味楼那股子向上的劲儿又回来。
“师兄,你做什么呢,胚子都要让你擀破酥了。”
白塘低头一看,发现不是“快要”是已经破酥了,只能够弃之一边不用。
“师兄啊,这不是你会的犯错误,你有点不对劲儿啊。”
白塘笑了下,摇摇头说:“是我以前想多了,好好干活,难不成让郎君催你。”
周元亮心思不够细腻没有察觉出白塘的细微变化,他赶紧去干活,还有许多要切备的呢。
“白塘,过来看下梅菜肉锅盔怎么做,这个交给你来弄。”
容瑾说。
白塘放下做了一半的荷花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