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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 你放心,我没事。”君卿昨日回府后细细想过,这场刺杀不像任何人手笔,皇后没必要在此时闹出动静杀君卿,太子完全可以静静等待皇后得手,顺理成章登皇位,更没必要杀她,至于皇帝,难道要顶着旧案重提、太子彻底颠覆的风险杀她吗?
这三人,现在都没有动机杀她,难道朝中又有了新的势力?
会是谁?
君卿想的这些君淮也想过,蛰伏十几年,他暗中发展势力,笼络人心,从地方到朝中有大大小小无数支持者,虽然还没到万无一失的地步,但是若是有些人坐不住了,他愿意出手结束这混乱腐朽的朝纲。
裴知舟必须尽快领中书令一职,这样才能更加稳妥。
“阿卿,这些日子就让陆彻时时跟着你。”还是不放心,此刻君淮忽然有些庆幸,当初驸马定了陆彻。
若是定了文澜,想必没有这能力保护君卿。
“皇兄,安心些,有陆彻在,我不会有事的。”也不知陆彻在内室睡了没,若是没睡,让他听见这句话估计要乐出声来。
“阿兄,你看。”君卿伸出手掌,是一枚马钱子静静躺在她嫩白泛着浅红的手掌心,衬得这颗粗陋的药材身价仿佛也高了些。
“这是?”君淮不通药理。
“这是马钱子,通络止痛的药,可若是大量食用,会中毒,中毒的症状便是头晕头痛,口舌发麻。”君卿回忆着陆彻说给她的那些话。
“中毒?”
君卿点头,“从皇后宫中找到的。”
“可曾排查过中医署?”若是中医署有皇后的人,那么皇帝的性命就在皇后一念之间。
“此物来自民间药铺,中医署没有领用记录。”这也是皇帝疑心重的好处,中医署、御膳房等等能够直接接触到他的内廷官员仆从,都被他抓得死死的,不曾有一丝懈怠。
“难怪昨日陆彻带伤搜查,难道说你们已经查到了?”君淮在心中对陆彻更加赞赏。
这些日子武举顺顺利利进行着,陆彻功不可没,此人武力强不说,能力也强,脑子也好使,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莽夫。
现在又有卿儿点拨,陆彻的才能可以十成十发挥出来了。
“查到了,是朝安药铺,刘家的产业。”
“刘家?”朝中有两个刘家,一个是礼部尚书刘从,一个是中书令刘玉,这二人虽然都姓刘,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刘玉祖上是姑苏富商,从南方起家,刘玉祖父在前朝买了个不入流的小官,刘家这官运才慢慢发展起来,发展到如今,刘家子弟大大小小做官的人不下百人,在刘玉的庇护下,如同蛀虫一般蜷缩在大雍的阴暗处。
而刘从家世单薄,靠着科举一路做到礼部尚书,也正是因为单薄,才得皇帝信任,他是帝王心腹,若是生了异心与后宫勾结,将是一股强大的力量。那么君淮须得尽快扳倒太子了。
“刘玉。”
“他儿子在公主府做驸马,他与后宫勾结企图毒杀皇帝,刘玉此人,野心太大。”
“呵,且看他有没有这个命!”君淮一口饮尽杯中茶水。
皇帝的病在皇后的掌控下一日重比一日,朝中暗流涌动,甚至还波及君卿,他有些不耐烦了,原本想着慢慢等着皇帝的命被皇后耗尽,看着他们二人狗咬狗,可是现在,他有些玩够了。
一番话尽,君卿又旧事重提,“皇兄,你方才究竟看到白止没?”君卿心里是真着急,这两个人究竟什么时候能坦露心迹。
“看到了。”君淮垂眸,他垂眸时脸上凌厉尽数隐去,原本就与君卿神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