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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冰的境地!“不想做驸马,那你在宫里胡闹什么!此事已无转圜余地!你乖乖回公主府去!”
“我”想起那日夜里他昏了头做的荒唐事,刘冉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公主如今已有身孕,你须得看护好她。”
提到这个孩子,刘冉火冒三丈,“爹!那不是我们刘家的血脉!那不是我的孩子!”
他自从新婚夜里和君盈吵了一架当夜没有圆房,之后便再也没有接近过君盈。想到前些日子他在府中发现的那几名男子,刘冉捏紧了拳头。
“不是你的你也得认!”
“这些儿女情长你先收起来,这个孩子不要出差错,你是驸马,既然你说是你的孩子,那就是!”不能与皇后失和,皇帝已经忌惮刘家,甚至把裴知舟接回京,他没有退路了。
只能跟着皇后与太子走下去。
刘冉没想到他爹这么开明,张大嘴巴震惊在原地,原本捏紧了的拳头也慢慢松了。
*
直到深夜,陆彻才回来。
“殿下,怎么没睡?”不仅没睡,连衣服都没脱了去,也没先好好沐浴一番。
她就坐在廊前等他。
“快叫府医给你包扎伤口。”君卿扯着他往屋里去。
剪开衣袖,清理创口,上药,包扎,陆彻全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倒是君卿在一旁看得紧绷着一张脸。
君卿又想起陆彻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是不是都像今天这样,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医者包扎?
那他小时候呢?小时候怕疼吗?听说他不到十岁就在军中历练,那时候受伤他会不会哭呢?
“想什么呢?”陆彻已经拢好衣服,没受伤的右臂搂过君卿的肩膀。
屋里的丫鬟还有府医都退了出去,君卿擦了擦眼角的泪,摇摇头,起身往浴房走。
“我来帮你。”
君卿不理他,把他推开径直走去浴房。
“殿下,别生气了。”陆彻笑着跟上。
君卿回过头撇他一眼,他总是这样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明明匕首都扎透了,他还笑。
“我拿到了证据,原谅我吧殿下。”
君卿现在并不在乎什么证据,她只知道,今天陆彻为了保护她受伤了,那么重的伤,他还要去搜查药铺,要是那条手臂废了,今后他还怎么打仗!甚至可能连长缨枪都耍不起来!
陆彻其实不痛,今天那情形,能保护好君卿不受伤,他心满意足,根本不在乎手臂那道伤口。
此时看着生气的君卿,他有点不知所措,今天与往日的小性子不同,他的殿下好像真的关心他。
“今后再也不敢了。”
终于说到点上,君卿这才抬眼看他,眼角仍湿润着,鸦黑的睫毛变成一簇一簇,鼻尖红红,嘴角往下坠。
陆彻低头去吻她,她终于没再推开。
温度骤升,陆彻去解君卿的衣服,君卿连忙躲开,皱眉看着他的伤口。
“别怕,我不做别的,就伺候你沐浴。”
“不行,你的手臂不能沾水。”
陆彻右手终于扯开她的腰带,繁重的浸着血的衣服终于坠落在地,像一只被羽箭击穿的飞鸟。
“我只用右臂,殿下,乖。”
君卿被他单手抱在怀中,伏在他结实的肩头,腿上感受着他手臂坚硬的肌肉,脸颊绯红,这人伤成这样了还不安生
天光大亮,君卿早早醒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陆彻的伤口究竟如何了,昨夜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