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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顺理成章搜查药铺找出马钱子来源, 君卿只能这么说。君卿脸上的血已经被陆彻擦干净, 还剩下一些顺着脖颈流入衣裙的, 把原本绛紫色宫娤濡湿得发黑。
陆彻亲自驾马车, 护送君卿到宫门口, 这才解下马匹, 飞身上马离去。
长兴门的宫人见君卿满身是血, 满面泪痕从马车下来皆是吓了一跳,
待君卿跪在甘露殿里哭诉完, 君肃已经气得两眼发黑,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刺杀皇室公主, 究竟是谁!
这是挑衅!是叫嚣!是对皇权的蔑视!
看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浑身是血的女儿,君肃有些后怕,这么嚣张, 若是想刺杀自己, 是不是也敢拿着刀冲到皇宫里来。
“查!让文澜去查!”
葛福领命退下。
“驸马如何了?”君肃喝了口药茶。
“父皇,陆彻左臂被匕首刺穿,简单处理后便去搜查刺客, 那刺客虽受了伤,却武功高强,如今散落在皇城中, 实在是不妥。”
竟然有漏网之鱼?君肃真的紧张了起来,“陆彻是个好孩子,不愧是朕亲封的大将军。”
有魄力。
君肃这才回想起君卿前半句,陆彻竟然还受了伤,心中五味杂陈,这般忠心俊才,可惜做了驸马。
“赏,陆彻保护公主有功,如今带伤护主,更是值得嘉奖,连着他父亲,一同赏。”
陆彻的父亲并没有继承陆老将军的风采,也并不会武功,在朝中做不起眼的六品官,默默无闻,自从陆彻母亲去世后,便再无续弦,是一位官场后宅都毫无波澜无法引起别人注意的小官。
若是单说起陆彻的父亲,陆围,恐怕根本无法联想到当年伴着先帝披荆斩棘马上夺江山的陆老将军,也无法联想到南征北战年少成名的陆彻。
最后陆围被封了个五品清闲官,君卿带着长长一队马车的赏赐回了府。
回到府中天已擦黑,竹喧逐云踏雪三人早就听闻今日惊心动魄一事,提心吊胆等在府门口,迎了君卿入府,踏雪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殿下,怎么这么多血,哪里受伤了!”
君卿像游魂一般,有气无力,“我没受伤,是陆彻的血。”他流了那么多血。
“元一,你去协助驸马。”陆彻还有伤,得尽快回来。
元一领命前去,心中十分愧疚,保护公主是他的责任,可是自从他从暗卫转为侍卫后,很多场合便不便跟去,更多时候是在府中收集情报。
夜色深深,压住万里星河,游云坠落,在这个闷热的夏夜冲刷掉无数血迹。
刘府灯火通明,刘玉神色凝重,看着坐在他对面,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刘冉。
“究竟是谁刺杀的!说!是不是公主!”随着他说话力度越来越大,胡子也跟着抖起来。
“父亲,不可能是她。”君盈这人蠢得很,做不出刺杀这种事。
刘冉一提到君盈就是个不耐烦,他欲言又止。
“你看住了公主,别叫她做傻事!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蛰伏等待!万万不可冒尖出头。”刘玉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一遍。
“我知道了,爹。”
“爹,我不想回公主府去。”刘冉垂头丧气。
“胡闹!你如今已是驸马,你不回去谁回去!”
“我不想做她的驸马!”
“你以为我想叫你做驸马?!”刘玉没听出来‘她的’二字,要不是这个逆子和公主扯在了一起,刘家如今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小心翼翼如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