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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厉害喽。”……
世道如此,人人都不容易。
逢雪把豆包掰成小片,放凉一些后,喂给小猫吃。
小猫吃得很开心。
她望了眼蹲在羊旁边,傻呵呵笑的姑娘,脚步在空中顿了顿,落地时,脚尖却调转了个方向。
傻姑娘仿佛认识她,又或许是因为痴傻,蹲在地上,眼睛直勾勾望着她。
见她走近,傻姑娘抬起脸,眼睛弯起,绽开笑容。
逢雪把多买的一份豆包递给她,“你要吃吗?”
她瞪大眼睛,愣愣摇头,又抬起手指着她。
逢雪垂眸。
傻姑娘的手枯瘦,指甲尖长,里面黑漆漆的,手背大片被火燎过的痕迹,指节长着青紫发裂的冻疮,但完好的肌肤却是雪白的。
她不明白傻姑娘的意思,难道是过去认识的人?
但她也没来过榆阳镇,何以见过羊老汉父女?
又或许女人随手一指,其实并无什么意思,毕竟她只是个魂魄不全神智受损的疯傻之人。
羊老汉刚把女儿带到羊旁边,还没歇口气,扭头就见她指着逢雪,连忙过来低声下气道歉。
也许是常年低头劳作,他是个驼背,后背上好似背了口大锅,人也总是低着头,一副老实又可怜的模样。
“是我想同她聊聊天。”
逢雪也蹲了下去,与傻姑娘平视,问:“你想同我说什么?”
“哎,她是个傻子,”羊老汉低声下气地说:“姑娘,你同她说话,她听不懂的。”
周围人也笑着说:“哎呀,和傻子说话,这小姑娘莫非也是个傻子不成?”
逢雪只看着傻姑娘的眼睛,问:“你想同我说什么吗?”
傻姑娘与她对视,眨了眨眼睛,忽然咧开嘴,黑瘦指甲朝她抓来。
却不是挠她。
逢雪后退一步,站起身,才发现腰上系着的无病囊已经被傻姑娘夺去了。
“快还给人家!”羊老汉连忙去夺。
傻姑娘把无病囊贴着脸颊,嘻嘻笑着跑远。
羊老汉连忙去追她,“你怎能抢人家的东西?快些还回来!”
“嘻嘻。”
傻姑娘把无病囊当成什么稀罕的宝贝,紧紧贴在脸颊,边笑边跑,时不时回头看他们一眼。
人们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
马蹄声嗒嗒而来。
骏马飞驰,一道黑色的影子从路上疾驰,横冲直撞不避不让,丝毫不顾忌城门前的人群。
于是人群顿时骚乱起来。
鸡笼翻了,狗绳掉了,上演一出真实的鸡飞狗跳。
而羊老汉的傻姑娘还在痴痴傻傻地笑,朝飞驰来的骏马跑去。
马上的人挥舞鞭子,怒斥:“滚开些!”
鞭子还没落到傻姑娘身上,骏马嘶鸣一声,两只蹄子往上扬,搅得上面的骑士不得不抱住马脖子,才勉强没被摔下马去。
他气急败坏一看。
竟是个红衣剑客立在路上,只拔了下剑,便把骏马吓得不敢往前。
少女伸手,牵住傻姑娘,把她带到身后,冷冷地望了眼他,扶着傻姑娘转身走开。
坐在马上的是城中大户出门办事的骄奴,素来跋扈,见剑客离开,怒从心中起,扬起马鞭朝她的背影挥去。
马鞭划破空气,若是打在人身上,登时便会皮开肉绽。
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