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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更多、更细致、更合乎情理。光渡宁愿自己在一片黑暗中看不见。
但不该是这样。
……他在后宫里,学会了不少东西。
那样冷漠的人,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吗?或许该说……果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吗?
姿态是恭敬的,却恰好挡在皇后前进的路上。
李元阙在军伍中多年锤炼的身体,如今全都用在他的身上。
皇后带来了不少人,可是白兆丰也不简单。
皇后将步子拖得很慢,说话也轻声细语,她在思考今夜这样场面,自己还有什么疏漏,还有什么机会。她不该空手而归,她不会空手而归。
皇帝尚文轻武,而李元阙却是文武兼修,两人身形倒影,自然都大不相同。
外面的人,正在找这个地上的陛下,哪怕是昏倒的皇帝,也绝对不能露面于人前。
宴殿必然是出现了异状。
“先……去宴殿看看。”皇后有气无力道,“太极宫里的人要伺候皇帝,剩余的人手怕是忙不过来,从我宫中也调些人来,把各位大人安顿好,宣太医,其它的……其他的……”
门板上的碰撞声不明显,但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却是不容错认的声声清晰。
他知道李元阙什么都看不见,但这一刻在黑夜中纠缠的气息,让他觉得李元阙知不知道,记不记得,或许都已经不再重要。
可意外的,他从来都没有经过这一遭。光渡又花了一些时间,确认皇帝的身体问题,原来皇帝只是用他来做挡箭牌。
“请娘娘恕罪。”白兆丰平静地做着大不敬的事,“为保护陛下安危,臣需站着戒备,失了娘娘的礼,待臣下值后,自会去娘娘宫前请罪。”
……
皇后:“……”
只要轻轻推开这扇门,他们在做什么,他在和谁做什么,就会被看得一清二楚。
白兆丰闭了闭眼,剑鞘递过去,打在了一个头脸通红的年轻禁卫的脑瓜上,把人给打醒了。
李元阙俯首于他的耳畔,近乎于喟叹道:“……沛泽。”
“呜,王爷……元……唉。”光渡有些恼了,他不敢叫出李元阙的名字,他怕外面的人会听到。
因为这门一打开,殿中的情形,就别想再瞒住了!
光渡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咫尺之遥,离得那么近。
这样,他就不会看到李元阙的神情,就不会怔忪,不会沉迷,亦不会迷神。
外面传来推搡和叫嚷,“大胆!竟然胆敢惊扰皇后娘娘,让开!”
只是短短几个音,就叫门窗边听到的兄弟们一个个都呆住了,眼神都开始发飘,这么没见过世面吗?
更加凶狠的力道侵入,仿佛是在惩罚光渡提起那最令人厌恶的名称,李元阙并不客气。
皇后带了不少人来,可是白兆丰太警觉了,她到底晚了白兆丰半步,没能第一时间接管现场。
再回过神……
——光渡大人,他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顺理成章,他的欲望似乎也容易看透,可偏偏,这样通情达理的“容易看透”,若是细想,就会发现种种细微的不对。
“别便宜了那个狗皇帝。”
光渡才明白自己手中抓着的柔软布料,是李元阙的领口。
纳金之音,容水之秀,清风和光万里,生养万物。
李元阙甚至无法意识到,烛火熄灭后,他在殿中什么都看不见了。
“死守住偏殿,一个人都不能放进去,通过空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