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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陛下?”里面的声音幽幽咽咽地传出来,随即另一个声音低声说了什么,虽然听不清楚话语,但不容错认,是个男人沙哑的嗓音。
白兆丰略一思索,“臣倒是还不曾见过乌公公。”
他是光渡,他是沛泽。
“等等……”光渡仍费力听着殿外的动静,只是面前的压力和热度太过逼人,他不得不去推开李元阙,“那边……陛下……”
现在绝对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但外面的人,更是绝不能发现这里面的人是……李元阙。
但却是混乱的。
偏殿中,光渡想抽身离开,却反被面对面按进了李元阙的胸膛。
……他是宋沛泽。
指尖摩挲片刻,他用力把李元阙拽了下来。
……
沛泽雨霖,是母亲给他和妹妹的名字,雨水是西夏之祥,他也是倍受期待地生来这个世间的。有人祝福他,有人爱着他,一直都有人。
光渡大人于人前一向冷淡矜持,居然也会用那样的声音……
……有什么不对。
呼吸打在鬓边,光渡偏过头呼吸,不过片刻,却重新被捉了回去。
他感受到自己的后脊撞到了平直的壁面,片刻后,光渡才反应过来,那或许是一扇门。
“别在这里……”
皇帝还被礽在地上。
唯一庆幸的……
但很快,这个简单的任务就变得无比艰难。
皇后身边的女官,见状大声呵斥:“大胆!还不让开?对皇后不敬。”
他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白侍卫。”皇后冷淡开口,“陛下不在宴殿,如今在何处?”
早已舍弃的姓名,如敲在古刹空钟上那轻轻一槌,力道虽轻,却震鸣远扬。
那就是万劫不复。
真是太不像话了!
有些话一直问不出口,如今却也无法问了。
但细玉尚书年纪大了,这几日身体又频繁感到不适,连今夜宫宴都推了,如今这事情交到她手里了。
时机还不够成熟,他想过要先忍耐下来,这种事情其实很能安抚皇帝,只是他自己不愿意,但在最后关头,决不能因为自己出了差错……早在几年前,光渡就做好准备了,这把拖延了几年的刀总是要落下来的,当年他躲过只是幸运,而幸运眷顾过他一次,他从不奢求第二次。
得知今夜殿中宴会有变、又确定光渡还未出宫后,她就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机会。
但今夜,他终于又一次暖了起来。
白兆丰行礼,“恭送皇后娘娘。”
众人兵器出鞘,只等白兆丰一声令下,就行突破。
再联系适才乌图的吞吞吐吐,白兆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撕开的口子,蒸发了节制,清醒时不敢想的事,却趁机都溜了出来。
虽然今时不同往日,皇帝的心思和病情一同都变了,光渡回到中兴府,对这件事情,并不是毫无心理准备的。
沛泽。
与皇帝不同,李元阙的触碰从不会给他带来厌恶,以前不会,现在依然不会。
不该是和李元阙,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场面……李元阙厌恶他,厌恶“光渡”,不会被他所诱,他早就确认过的。
白兆丰心知此事必不能张扬,在皇后插手之前,他让自己一队心腹兄弟直接进殿接管,封锁入口。
她是皇后,而她这个身份,反而能比细玉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