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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的身体受伤,总是会让人感到遗憾。
蒙古对夏国颇多疑心,经此一事后,蒙古可汗更是震怒,皇帝只好赔了不少礼,将本就并不丰盈的国库再次掏了个底,才勉强平息了蒙古的怒火。
“雨霖,皇后细玉氏的家族,这段时间都见过什么人?”
今年的水灾不容小觑,要不工部也不会积压这么多地方官的公文奏报,一封一封,足以看得出急切。
宋雨霖答应了,然后又道:“皇帝新宠幸的单美人,是西凉府药乜家主送上来的当地贵女,这段时间颇为得宠,另外,有关皇帝……曾经不能人道的流言,哥哥,是真的吗?”
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他光渡身负佞臣之名,没人比他去做更顺理成章。
那个知道光渡的过去,帮过他,也劫过他,行事总是出乎意料的疯子。
光渡说到这里,就想叹气,“你见都见了,我还能说什么?只一句话,你离他哥白兆睿远点,要真出事了,我也来不及护你。”
光渡一回来,火器厂的人就定了心,光渡一点情面不留,将这段时间外面安插进来的人,尽数摘了出去,然后批过新的火器设计图,这才叫格隆重新开产。
光渡失踪的时候,不止皇帝派了人,就连药乜绗也着人在黑山附近找了许久。
光渡拆下腰带,脱下外衣,常太医小心为他接下绑带,他胸腹两处刀伤,即使如今已经愈合,但依然能从那狰狞的皮肉边缘,看出当时的凶险情况。
这其中包括秘密生产的攻城火器,这些都是李元阙要用的。
养伤去毒的日子,光渡身体形态变化太大,如今即使让皇帝看到身体,也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如此怠慢,药乜绗却毫不介意,反而大笑了出来,“你还活着!太好了!”
光渡拿起请贴上那张一眼富贵,大红烫金的请帖。
皇帝知道他落到李元阙手里了吗?知道他被李元阙藏在一件小屋子里,将近两个月都不曾出来过吗?
光渡听出了言外之意,“臣知道了,等一会离宫,就前往工部。”
光渡抽出了那张请帖,“雨霖,我今晚只见他,偷偷从后院放进来,但别让他看见你。”
新进的美人调教得好,让他有一点好奇,这位美人是谁送进宫的?
光渡有些恶意的想。
长痛不如短痛,治病也要治根。等闹个天翻地覆,等到民意鼎沸,等到皇座上那位众望所归的换了人,这些民生要事,还有许多其他重要的、能让老百姓的过上好日子的事……就都有人挨个去做了。
宋雨霖柔声细语地开口:“我一直派人盯着,细玉氏私下见过几次白兆睿,近来西凉府药乜绗,还有……”
工部里,火器厂归属、修建水渠这两件最要紧的事,再过去的几个月中,众派别明争暗斗许多次,各方势力都在观望,而随着光渡回来,局势将再次变化。
在光渡面前提起自己新纳的没人,皇帝脸色也变得难看,“叫她回去!”
此时就连美人面上露出的委屈,皇帝都感觉不到以往的触动和怜爱了。
可是光渡将那公文放置时,心口刚刚愈合的伤口,还是传来沉闷的痛。
药乜绗来得很快,从外面大步踏进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正月夜风的寒气。
回到府上,他同样没有片刻清闲。
但好在光渡身上的伤,本来就不需要遮掩隐藏。
既已验完伤口,光渡重新穿好衣服,月白的里衣覆盖身体,将前胸狰狞的伤疤遮住。
光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