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9/33)
胡同的那家橘饼铺,做得真的是太难吃了。光渡试图向后退,但是空间狭小,他躲不开,仓皇中撞到刚刚放在一边的杯子,连那半壶水都一并撞倒。
他声音温柔下来,“别去拼命了,我会对你很好的。为那个皇帝不值得,如果你是私下押注了李元阙……那就更没必要了,他们谁爱当皇帝,都与我们没关系。”
光渡用这样的表情对他,他很不喜欢。
恨就是恨,爱就是爱。
药乜绗歪头想了一下,“金国于蒙古成吉思汗有杀父之仇,两者已是不死不休,西夏如今内乱自顾不暇,无力与蒙古为敌,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唇有些裂开了。
他看着光渡,甚至第一次,他起了不愿意将这个人与妹妹分享的心思。
“……不会有人发现我绑了你的,光渡大人,这都要感谢你自己,你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就连你离开黑山客栈时都没留下任何尾巴,倒是方便了我把你带走。在此之后,没有人知道你去了何处,也没有人知道我做过什么。”
“我可不敢松开你,你别想骗我小瞧你啊,光渡大人。”药乜绗笑嘻嘻道,“这段时间,我都没敢跟你跟得太近,就怕被你发现,但昨天晚上,我都被你吓到了,你脑袋又聪明,杀人又这么厉害,说不定放开你之后,连我都打不过你,皇帝知道你这么凶吗?这位……不通武艺的光渡大人?”
光渡脸上依然没有惊惶。
药乜绗的视线扫过去时,都不得不佩服光渡的稳了。
药乜绗挪动手指,轻轻抬高杯子,方便光渡喝水,却也借机碰了好几下杯壁之下的唇。
光渡轻声道:“……药乜绗,你真是恶心,家国抱负在你心中毫无意义,你所庇护的百姓,在你的眼里同样一文不值。”
不只是因为用井水冲洗着凉了,骨血深处藏着的阴寒酸痛,在一点点逼入他的身体。
这一刻,药乜绗对的渴望与喜爱,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那并不是推拿过血的力度,更不是这种意图,药乜绗对他似乎有些意动,但双手继续向上不过片刻,还是停住了。
他的动作,过于磨人。
嬉笑怒骂,憎恶无惧。
药乜绗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继续扩大。
只有这个人,他惦记太久了。
光渡对于这些恶劣的触碰不动声色,他一连喝了好几杯才停下,而药乜绗也愿意伏低做小,伺候着他喝水。
当年就该把人抢走,管他愿不愿意,关在府里日夜疼爱,串着链子,打上烙印,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药乜家的人。
药乜绗笑得更开心了,“我以为你不会喝的,怕我在里面下东西。”
“若你真是为我好,不如提前恭喜我得偿所愿……省省力气,留着待会在床上求饶吧。”
若是他愿意……那光渡便是药乜绗最好的契弟,同食同宿同止,他有的权势和财富,都愿意与他共享——为如光渡这般的美人,他舍得。
他心中为原本的计划作出修改,等把光渡带到西凉府后,需要施加更加漫长严密的看守,因为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屈服的。
像他从前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喜怒哀乐都那样明晰,不需要这样一层层伪装,将所有的情绪锁在这层不动声色之下,看不清也摸不透。
“不愧是练了十三年武功的底子,是……十三年吧?我算算,你母亲带着五岁的你,改嫁给西凉府那位姓宋的商人后,你的便宜爹就为你请来老唐做你的启蒙武师傅,在你家道中落前,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