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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着,虽然他看不见毯子下面,但里面大概也是不着一物的。而药乜绗将身子探了过来,手隔着一张毯子,扶在他的后腰上,将他的上身扶起,以免喝水的时候被呛到。
因为变化的姿势,光渡微微低下头,看着毯子从自己的锁骨处落下,一路滑到腰腹。
这是一具极为美丽又有力的身体,洁白的皮肤上散落遍布着新伤旧疤,近乎于完美的体态,往日只会隐藏在衣服之下,丝毫都看不出其中的力量。
光渡一字一顿:“你们这些人,都令我非常恶心。”
可是药乜绗却从他紧绷的腹部,和刚刚呼吸屏住的胸膛上,看得出来自己刚刚这一番话,对他确实是有冲击的。
药乜绗被骂其实并不生气,但他的笑容确实慢慢消失了。
不仅如此,光渡还在劝:“便是好色,以族长的权势地位,身边什么美人求不得?你不需执着于我,你在绑架朝廷命官,比起你要承受的风险,是不是太不值得?何苦为了一时之快,断送自己往后的富贵荣华?”
他近乎于赞叹地窥视,“只有从小练武的童子功,才练得出这样漂亮的身体……可惜多了好多疤,我会为你一点点去掉的。”
柔软,却也锋利,该为他寻些蜜糖,细细涂抹这些细小的伤口。
光渡过了一会,才道:“药乜族长,我们不必走到这一步,我们以前是朋友,以后也可以是朋友,在朝廷中有一位朋友,总不是一件坏事,不是吗?”
“光渡大人,你说得没错,但是在这件事上,看来你也不是很了解我。”
车内拉着窗,根据透过窗的光暗,光渡估算着确切的时间:“只有三个时辰吗?”
光渡脸色冷了下来,“所以你的倚仗,果然就是你在给蒙古秘密供给军马?到时候即使蒙古攻下西凉府,屠杀满城夏人,你也能因与蒙古的结盟而全身而退,并冷眼旁观一切发生?”
药乜绗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光渡,“我什么都没说,不过……你确实厉害。”
毯子被揭开一片,而他并起的长腿,露在外面。
药乜绗笑了起来,“钱财权势虽美,但我这俗人,平生最好的便是‘色’这一道。无论男人,女人,甚至太监都无所谓,只要足够漂亮,我都喜欢。而你……”
光渡注视他片刻,直接就着那杯子喝了。
他今日头发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戴满金玉首饰,却也象征性的带了三块宝石,他嘴角掀起笑容,薄眉轻轻挑起,眼神很亮。
药乜绗摇了摇头,“虽然后来你跑了,改名换姓的,还落到皇帝手里三年,但我不看以前,我只在意你以后,你以后……只能在药乜家里,做我们的人。”
光渡脸色格外苍白,在这样温暖到令人昏昏欲睡的车中不知待了许久,都没能将他脸上多熏出几分血色。
“没错。”药乜绗大大方方地任光渡上下打量,“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药乜绗说话的声音又轻又快,他在控制着音尾的颤抖,那是因为得偿所愿而太过喜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光渡大人,我就惦记你这口‘色’,不狠狠咬下一口,我这辈子都放不下。”
药乜绗笑出了眼泪,“光渡大人,你劝不动我。”
如今看来,他那时的想法太幼稚了。
即使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光渡依然能维持着从容。
而且……从醒来之后,光渡就感到非常不适。
光渡仿佛在替一个朋友担忧,连劝说让药乜绗放了他的话,都能让人感到真诚。
城南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