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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徐大小姐的贺礼呈上来,我与众爱卿同观。”徐鉴实:!
……大可不必!!!
少顷,礼官捧着一轴画卷呈上。
那画卷以红绸系着,也很是讲究了呢。
昌隆帝亲自将那小指宽的红绸扯开,展开了画卷。
万众期待,盼着一瞻。
昌隆帝神色瞧着却是有些难言,像是……在极力辨认那是什么。
殿中轻歌曼舞,方响空灵。
少顷,昌隆帝抬眼,望向下首的华缨。
华缨昂首挺胸,自信不疑的也看着他。
殿中众臣抓耳挠腮,好不好奇!
昌隆帝目光收回,又仔细端详片刻,斟酌开口:“华缨这是画的……太子宫中那红腹锦鸡?”
华缨笑眯眯,“是凤凰啦。”
昌隆帝看向下首的太子:……
好像有些亏待被与之赐婚的太子了。
先前见华缨舌战群将,他只当是饱读诗书,可这画技……委实配不上太子的才情。
昌隆帝又瞧向端坐的太傅。
徐鉴实挺直腰杆儿。
瞧什么,他尽力了!
一门两个小纨绔,他与谁说理去?
可惜他画技超群,竟是无人承他衣钵。
昌隆帝对上华缨期待到亮晶晶的眼睛,张了张嘴:“呵呵,画的真好,朕很喜欢,呵呵……”
华缨面露喜色,双手激动捏拳,眸光与赵徵错过一瞬,霍然起身,跪于大殿,憋不住道:“我就知道您会喜欢的~我也想开心开心,您不若赐我一道退婚圣旨嘛~”
昌隆帝心口一惊。
徐家如今二臣在朝,徐鉴实乃文臣之首,徐士钦在朝中亦是颇重,从前昌隆帝还是陵王时,为得徐家支持,与先帝求了这婚旨。
可待他继大统,徐家便如悬在他梁上刀剑,太子有这样的妻族,他没一日能安心。
徐家兄弟俩感情好,虽是离间,也没伤得半分兄弟情分,虽是徐九涣未在朝中,可是来日势增的徐士钦,亦是太子身后的势力。
昌隆帝没有一日不想退了这亲事,可是这婚旨是他与先帝求的,既无正当缘由,便是提都不能提。
可今儿,此时,华缨在求退亲。
昌隆帝心口跳得太快,唇焦舌敝,面上都浮出些激动的红来。
他瞥一眼身着蟒袍,面无表情的太子,道:“允?”
“华缨叩谢圣恩!!!”华缨哐哐磕了两个。
呜呜呜,好激动!
满殿众人:?
被或明晃晃或暗戳戳的打量的徐家人,面上并未异色,再看徐九涣,这人竟是慢条斯理的拆蟹!
这亲事不比他手里那只螃蟹紧要吗?!
众臣及家眷心中翻云覆雨。
华缨欢欢喜喜的起身,递给赵徵一个眼神,还你了嗷!
赵徵却好似置身空寂,浑身僵硬,蟒袍宽袖中的手攥得死紧,青筋绷起,骨骼好似有虫蚁啃噬,难捱的紧。
赵商絮呆愣愣的看着哥哥。
她、她方才说错话了吗?
宴席至申时散,众臣携家眷出宫。
华缨事了拂衣去,将那些目光与闲言抛诸身后。
她正要上马车,忽的被自身后来的二人,各架着一只手臂绑了去。
徐九涣幸灾乐祸似的,在后边儿吹了声口哨,就被老爹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