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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上遮阳。晒啊。
“此处园子不会有外男来,诸位可自行观赏,旁边的亭子备了茶果点心,也可自用。”赵商絮声音软软的说。
“多谢殿下。”众人道谢。
有这句话,华缨拉着阿敏堂而皇之的过去了亭中遮阳。
石桌上的宝莲花碗里盛放着果子,底下铺着碎冰,瞧着就沁凉爽口。
华敏热得脸红扑扑的,小声问:“阿姐,能吃不?”
“吃吧。”华缨摇着团扇扇风,也热得紧。
姐妹俩正吃着一碗葡萄,赵商絮从园中过来了,瞧见那将见底的果子,让宫人再去端一碗来。
“殿下。”姐妹俩福身请安。
“二位小姐不必客气。”赵商絮眸子亮晶晶的,说完顿了顿,憋不住似的小邀功,“这是哥哥让人准备的。”
华缨:。
自苏扶楹婚期定了,华缨便没鲜少出门了,唯恐碰上了赵徵。
她答应要还他一筹,怕是要食言了。
战功迟迟没有,她不知还能如何提退亲之事。
见华缨愣了下,却没说话。
赵商絮抿了抿粉唇,又低声说:“哥哥说,母后因表姐不能入东宫之事,心中积怨,今日见着徐姐姐来请安,怕是会为难,让我瞧着些,若是不好,便带你出来。”
“殿下没怪我?”华缨茫然问。
赵商絮神色一空,不明白她此话何意。
她眨了眨眼,颇为认真道:“哥哥说起徐姐姐时,是笑着的。”
华缨:……
不敢想。
午时开宴,群臣坐殿堂。
寿礼是方才入宫时,便由礼官收走直呈官家的。
皇子龙孙们,以赵徵为首,给昌隆帝贺寿。
赵徵送的是一首诗,华缨听了两耳朵,心想,与她的贺礼同样毫无心意呢。
赵徵如此,底下的弟弟们也都是作诗作画。
敷衍得如出一辙。
底下的臣子端详着昌隆帝的神色,见那眼底的笑意淡了些。
“开宴吧。”昌隆帝说。
宫中伶人登场,歌舞丝竹声起。
华缨夹着案桌上精致的菜肴吃,手边递来了爹爹剥好的蟹。
她甜丝丝的笑,看吧,谁的爹爹都没她的好呢~
“许久没见太傅家的长子了,如今还是无心入仕?”
昌隆帝忽的问。
殿中并不安静,众臣的目光却是齐刷刷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官家这话是当真?
汴京中谁人不知,他徐九涣文不通墨?!
几个尚书大人左右瞧一眼,也不知这厮会被塞那个倒霉蛋衙署里。
徐九涣用手边的湿巾子擦干净拆蟹的手,方才起身道:“官家仁厚,可我非是仕才,老爹也常骂我眼高手低,当日礼部任职,我委实愧受皇恩。”
昌隆帝笑着摇首,似是不信他这番说辞,“太傅之子,怎会不通仕途?徐大小姐不就被教得很好,听闻你带她跋山涉水,游历南北。”
徐九涣惭愧道:“贪玩儿。”
昌隆帝哈哈笑,看向吃蟹的华缨,和颜悦色道:“你爹谦虚,听礼官说,你给我作了幅画?”
这话一出,徐鉴实眼皮狠狠抽搐了下,又努力忍住,维持着那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神色。
华缨咽下好吃的蟹肉,懵懵的点头,有些不明这话头怎就到了她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