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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不熟,笔记本中浏览记录一概都是查询常识的。行文写字多用繁体,对金石古董熟得根本不像刚毕业的学生,反而更接近钻研多年的教授。
送去字迹辨认的书法作品,给出来的结果是出自两人之手。
对于在出生前就流落国外的青铜鼎,有着不寻常的反应?桩桩件件都在表示,住在他家里的这个人,跟身份证上的那个成聿安,是两个人。
或者说,他从来没想过掩饰,一个触目惊心的猜想跃上席澍心头。
或许,他就是那个余晏。
不……这太离谱了,百年前的人夺舍?穿越时空,世界上哪有这么离谱的事。
或许是恰巧同音,而眼前那个人可能是走失的双胞胎兄弟顶替身份。
席澍尝试着说服自己,哪怕这个猜想荒唐到可笑,但比起穿越这种更荒唐的事,这种巧合反而更能够让人接受。
余晏……余晏……,席澍极轻地念出这个名字,心好似汪成一捧水。
那捧水顺着他的经脉与血管,流到四肢百骸,带着温热触碰心脏,心尖都舒展开来,又软又涩。
是你吗?.
夜间,余晏没有开灯,孤坐在沙发一角。
手机的灯光投在他脸上,倒有些像鬼。
余晏在看一则新闻。
昌凤市郊区发掘出一处民国时期战场遗址,根据专家推断大概1931年大型战役的遗址,目前正在清理烈士遗骸。
时间地点都对得上。
他有种迫切飞到昌凤的冲动,想找到他的遗骸。
明知道这次旅程很可能无功而返,也无法接触到正在清理的遗迹,一时颓唐得如同山之将崩,无声发出哀恸。
“咔。”在寂静中开门声格外清晰。
是席澍回来了,他有些疲累地打开灯,“怎么不开灯,这样看手机对视力不好,晚饭吃了吗?”
蓦然对上了那双潮湿的双眸,黝黑眼珠更显明亮。
余晏极快地错开眼掩饰神色,压着声:“没注意,吃过了。你呢,又加班了不会又吃的泡面吧。”
只一眼,余晏就知道,席澍可能猜了些什么,有关于他的。
“没,订了盒饭。”席澍难得的神色萎靡,没有开玩笑。
两人心知肚明,彼此都压了无数心事。
谁都没有点出来,仿佛是一种成熟者的默契。
或许席澍是查到了什么吧,余晏自暴自弃地想着,可又能怎么样呢。
那个会在每个黄昏等他下学的小男孩,牵着他的手绕过弯曲狭窄的小路,穿过白墙红瓦的后巷,踏过高到膝盖的门槛。那个人,终究是不在了,留在了1931年。
留在了那个比冰还要冷的东北。
而眼前这人,他热烈且张扬,他是新世纪下最无忧无虑的现代人,应该开启崭新的人生。
往事,就随着时间的长河,流淌着远去吧。
席澍没说话,径自走到沙发前,不通知地直接吻了上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虔诚而猛烈,仿佛是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一般,把人个揉进怀里。
余晏没有反抗,温柔地接受一切。
席澍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到房间里,轻放在床上,很逾矩地解开扣子,他做好了被强烈反抗的准备。
只要他反抗,席澍立马收手。
可余晏没有,他目光极柔和,甚至在刻意的迎合席澍,伸手轻轻抚平席澍微皱的眉头,叹声说:“别皱眉,好吗?”
等来的回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