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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到这句话,压下声不给人留有喘息余地的追问:“他念叨自己是什么人!”在看到护士有些惊恐地向后闪躲时,他意识到自己太过急迫,遂软了声:“不好意思,我语气有点急,你再回忆下。”
护士抿了抿唇,细声瑟瑟道:“他说自己叫什么…什么…,哎呀我一下想不起来了,听着挺模糊的。”
席澍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要被她一惊一乍给折腾坏,砰砰砰的心跳声直直砸到耳膜上,他蓦然生了些怯意。
“不着急,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
“叫,叫余晏!”护士一拍脑袋,大声道。
“什么余,什么晏?”席澍从气丝里挣扎出这句话。
护士低“唔”一声,“那我就不知道了,就听他含糊的说了几句,我当时吓得赶紧去喊医生过来。”
主治医生这时候很及时的补充:“全套检查下来,各项数据显示没有外因会导致失忆,所以当时我让他出院后去精神科做个全面的心理检查。”
他没有去,席澍心里比谁都门清。
“好的,多谢各位配合警方调查。”他利落起身,跟主治医生握手,“替我感谢你们副院长。”
“不用谢,应该的。”.
席澍一路心不在焉地开车到警局,坐在办公室内,面上没有半点波澜。
唯有从放在桌上,找不准落点的双手,能窥见点他的心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或许是半小时,他正坐在电脑面前。
开始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慎重点下,输入余园二字。
余园主人余松吾,死于1943年,其死后由长子余贺接手。在1950年时余贺之子无偿捐献给官方,全家移居祖母出生地,浙江。
其家族作为一个标准的民国世家,人才辈出,在各个领域皆有所建树。
他一个一个点进到每个余家家庭成员的详细资料中,大多有黑白泛旧的大头照片,对其死因记载得都无比详尽。
唯有余晏,死因不详,不曾有任何影像资料。
在那个战乱的现代,照片保存不下来可太正常了。
但席澍就是觉得不对劲,普通人家是很难保存,但身为受尽宠爱的小儿子为什么在家庭大合照都不曾出现。
他再次打开那张模糊的家庭合照,民国落后的技术拍出来只能依稀可见面孔。
可这张取景太局促了。
民国造像机的技术并不成熟,只能摆在很远的地方拍摄,但这张简直就像是被刻意裁去两半一般。
裁剪?!
席澍滑动鼠标滚轮,把这张相片放大最大,勉强在黑白中辨认出,右边有一道黑线,瞧着像是一道袖摆。
将相片挪动,左边也有一道相同的黑线!
难不成,这张照片还有隐藏的两个人。
意识到这件事的席澍,浑身每个细胞都炸开来,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大世家把这两人的照片都要销毁一空。
隐藏的一人如若说是小儿子余晏,那另外一人是谁?
百度百科能提供的资料实在有限,席澍打迟疑片刻,打电话给他父亲的专属顾问。
吩咐他去找到余家后人的踪迹,并且取得联系,再帮忙去查余家资料。
做完一切事后,他仿佛被抽空力气,倾倒在椅子上,闭上双眸,对成聿安的言行抽丝剥茧。
对一名警察来说,分析犯罪嫌疑人是必备技能。
他自坠河醒来后,性情大变,对现代所有流行事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