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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时间倒流,原地消失。正要夺门就逃的时候,身后传来恶魔的低语:“金林,给我站住,把门锁好。”
然后金林灰溜溜捡起他的战损保温杯,挤到角落里,缩成一团。
三个人面面相觑。
余晏脸上的红还没消下,能轻易感受到耳朵和面上烘来的热,他眼神都不多掀一个,低着头有条不紊地整理蹭乱的衣角。
回家怎么把席澍揍到鼻青脸肿。
他已经开始认真分析计划的可行性了。
席澍自然地冷哼一声,自然到刚刚仿佛什么都没干:“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偷偷溜到休息室干什么,下次再被我抓到扣你绩效。”
金林不敢说话,跟小媳妇一样乖乖应是,生怕多说一个字就被席队拖出去嘎了。
“席队您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传出去的,我的嘴比谁都严实!”
席澍很凌厉:“刚刚有发生什么吗?不就是我们俩审讯完来休息室抽两根烟。”
金林根本控住不住自己的目光,在余晏脖子被蹭出来的红印上停留一瞬,脑子顿时划过无数猜测。
他嘴上却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什么都不知道,您放过我吧。”
“嗯——”余晏很敏锐,一下就掩好高领,“小金对吗?我之前跟你见过几面,有点事想拜托你,刚好撞上了,咱们加个微信吧。”
看了眼席澍的脸色,淡淡中带着默认,金林愣着打开微信二维码。
余晏神态自若,垂着眼备注名字,“麻烦你平时帮我盯着你们席队,抽几根烟都报备过来,别嫌弃这小钱,就当请你吃饭。”
金林眼睁睁看着对话框里弹出一个两千块的转账,咽了口唾沫,很不舍地说:“小事小事,成…嫂…哥,这不好收的。”
“让你收就收,还有你这奇奇怪怪的称呼,要叫就好好叫,人家是鉴定的专家,叫老师就行。”席澍从上到下俯视金林。
“嘤——,好。”金林恍惚地走出门。
抱着他可怜的保温杯,呆呆地想,怎么他们自然得好像出事的是我一样。
呜呜,卑微,满肚子八卦不敢说出口,金林觉得自己身怀使命,憋得慌。
不过嫂子人挺好,两千块到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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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逮捕到法院审判到入狱,通常要经过半年到两年的时间,不急于一时半会儿。
席澍在结束完第一轮审讯,把人送到看守所之后,把自己平时积累的年假都用掉,向方局要了个长达五天的休息。
他要与余晏去临安,寻找失落将近一个世纪的亲人。
席澍父亲的顾问已经成功跟余承的大儿子余枫联系上,余枫本来并不想跟这个来西京的大企业家扯上关系。
西京,那是父亲也是他的伤心地,他曾经也在那度过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但印象最深的还是十岁,死亡与颠沛流离充斥在那年。
二十年前把父亲的尸骨葬回西京故土之后,他再也不曾踏足。
只是远方传来故人的消息,让他不得不在意,席家的顾问提到了余晏。
余晏,这是余家最忌讳的名字,也是让祖父耿耿于怀了一辈子的人,是那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叔祖父。
从曾祖父到祖父到父亲再到他,他们一代又一代地在千年古刹里供奉佛牌,就是期望他下一世能平安顺遂。
余枫幼年对余晏最多的记忆,就是幽暗腐朽的木屋里,父亲支撑重病的身躯,坐在摇椅上抚摸金描的牌位。
无声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