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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晏在席澍眼神示意下并肩坐回皮衣上:“现在可以说那青铜鼎线索了吗,席大队长。”
“嗯……”席澍缓缓斟酌,吊人胃口。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了。”
“我说。”席澍低笑。
余晏抬起下巴,像是吩咐一般示意他快说。
席澍“咳”清嗓子,克制住心猿意马。
“青铜鼎的那张照片,我们问了分别关押在不同看守所的团伙成员。知情的人并不多,李为兵不配合审讯装作不知道,周宏也装死,是一开始从鬼市逮捕来的销赃人口里获取线索的。”
“鬼市?”余晏问。
“还记得我们之前在鬼市撞见吗,我公务就是逮捕那名销赃人。他为了减刑非常配合警方的工作,提供的供词很大程度缩减了警方调查时间,毕竟时间拉得越长,盗墓贼就会多盗一座墓。”
余晏问:“青铜鼎应该是出土多年了。”
“对!”席澍点头,“他说青铜鼎上一次在手上是五年前,他做中间人把货卖到A国财阀手上,东西送到海关附近的宾馆之后,他就不知道后头的去向了。”
余晏追问:“那青铜鼎是怎么挖出来的知道吗?”
席澍有些不知足地暗示:“这案件还在调查期,不好跟你说的…”
余晏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又要作什么妖。
“所以?”
“你要是答应我不搬回去,我才好说,毕竟没在我监督下,你要是偷偷泄露消息怎么办。”席澍沉思片刻后,认真说道。
余晏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瞥他。
“搬下楼的事明天再说,农历黄道上今天不宜搬家。”
“啧…还是个小迷信,那我不管,今天就得决定下来。”席澍在耍赖。
面对这种知识分子,必要时刻还是得展现出必要的手段。席澍颇为自豪,比起同圈层那些公子哥,动不动玩些强取豪夺三人游戏之类的,他洁身自好且忠贞。
怎么着都配的上知识分子。
而知识分子不买账,对待赖皮也有一套:“反正这鼎跟我没关系,不说就不说吧。”
没关系…才怪吧。
他每次听到感兴趣的东西时,眼皮都会不自觉瞪大。
席澍看他那口是心非的小样:“那好吧…哎呀,既然某人不想知道,我也不多费口舌。”
料峭的秋风在西京夜间不留情面,呼呼刮来跟刀子一般,席澍的外套脱掉后仅剩单薄打底。
看着他几不可查竖起的汗毛,余晏轻笑。
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抬起席澍下巴,轻微侧头,唇在他左脸轻蜻蜓点水般碰了下。
“这样可以说了吗?”
他他他他他……刚刚是亲我了,对吧!
席澍大脑轰得炸开花,大脑成了泥浆。
非常艰难地清了清嗓子,仍旧哑声道:“禁止贿赂警官,我可是很公私分明的。”
余晏:“呵。”
不说拉倒,他咻一下缩回身子。
“哎——翻脸不认人啊。”
席澍好志得意满的一张脸,凑上去把余晏敞开的外套从顶上一颗颗扣满,服了软。
“小祖宗,跟你开玩笑的,我马上就说。”
余晏冷着脸说:“把小字去掉。”
“你还挺大一张脸。”
席澍说完这句话在接触到余晏的眼神后,出于安全性的考虑,修改为:“我比你大,叫你祖宗多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