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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晏居高临下看,冷笑道:“席队嘴都受伤了还能说,看来没大问题,下一秒就能去你们表彰大会演讲。”
席澍颇为享受地仰头,展现他被啃破皮的唇:“喏…明天我去上班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怎么敢上表彰大会,第二天我席澍的花边新闻就能传遍全市警局,第三天纪委就要上门约谈了。”
那也是你自作自受,余晏别过头恨恨想。
长安公园占地千亩,望不到头的草丛在夜间显得幽深而神秘。
乌黑的夜下,唯有星星点点的灯在负责照明工作,所有人目光都被远处小年轻的弹唱吸引去,没有人可以注意到他们。
两只眼睛对上,余晏看到那抹红,心底泛上来一丝心虚。就在他松了力道的瞬间,身下一股巨力侵袭,余晏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身下了。
那双大手,手指滑到余晏紧握的拳中,顷刻间五指就强行地分开指缝,像是两个人要嵌到一起,不留丝毫缝隙包裹住余晏。
平时席澍只能在视频中看到的手,连指甲盖都泛着柔光,背间腕骨有些起伏,被压迫性的压在地上,无力挣扎得如同蹁跹枯蝶。
余晏熊熊怒火:“艹,席澍你是不是脑子被狗啃了。”
席澍故意说:“呦……还是第一次听成先生骂人呢,看来我十分荣幸。”
“我呸。”余晏微笑,“我数三秒,你再不放手的话,明天就要被迫请假了。”
席澍唏嘘感叹:“成老师骂人别有风味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让我怎么不上班,美人计?”
“一。”
“二。”
“三。”
余晏抬起眼皮,席澍那张脸还好整以暇地挑了下眉,好像在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席澍颇为遗憾:“我还以为三秒之后你就要亲我……”
“咚——”一声身体与地面结实接触的声音,余晏勾起脚用巧劲把席澍踹到地上,滑出去半米。
他施施然起身,拍了拍手,拂去身上沾染的露水珠与杂草,俯视席澍。
“都说了,给你三秒钟时间,不听话就只能摔一跤吃吃教训。”
“你……”席澍心下惊疑不定,刚刚他把近一米九重90千克,训练有素的大男人掀翻在地,施展的巧劲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余晏偏头:“我什么,这几天辛苦席队照顾,房费连带着之前打赏的钱我明日原封不动还给您。”
那道清瘦的背影要走。
席澍高声:“成先生不是想知道那张照片背后的鼎吗?我刚好有了点线索,看来你不想听,那就不说了。”
脑中怦然炸起花,明知道是席澍下的陷阱,余晏还是下意识转身,“什么线索。”
席澍就倒在地上,故作虚弱的声音中掩盖不住那股得意。
“哎呦喂,刚刚被某些人重创了,现在起不来,这起不来怎么跟你说线索。”
“……”
余晏眉梢登的一跳,深吸口气,走到席澍身前弯腰伸手。
席澍茫然:“怎么。”
“拉着我的手起来。”
席澍轻叹口气:“摔倒手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尺骨骨裂,一动就疼。”
余晏咬牙切齿:“那你要我怎么办。”
席澍咧嘴一笑:“那就麻烦成先生扶我起来。”
然后席澍就心满意足地闻着余晏肩窝中草木味的清香,被人安安稳稳从地上扶起。
——对了,那清香是席澍从大牌香水店定制的沐浴露味,全天下就此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