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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他要尽快成长起来,谁也不能断言战争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两三年有之,十年八年亦有之。他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李垣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的那一天,能循序渐进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时间不允许。
没想到贺景泠突然用这么严肃的口吻同他说话,李垣愣了愣,到底还小,知道贺景泠是看他刚才进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在提醒他,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发烫,
可也有些不服气,毕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我……我也有好好读书来着。””是吗?”贺景泠睨他一眼,“那说说《七国策论》看到哪儿了?《中政纪要》会背了吗?”
李垣梗着的脖子慢慢变红。
“先不说这些,此次中州地动死伤无数,大齐损失惨重,浮尸遍野饿殍满地,你自小受万民供养,如今你的子民受此磨难你有何感触?南北边境战事紧张,你又有何看法?”
贺景泠:“你虽说只有八岁,但历来宫中的孩子总要早慧一些,想必我说的话你也都懂,你若一直这般不思进取,太子的人选不是非你不可,你的母妃在天之灵,想必也不想看到你耽于玩乐荒废成性。”
话说的有点重,贺景泠再了解不过面前的这个孩子,好言好语永远不会当回事,可他没有时间再来好好教导他,未来如何,全都在他他自己。
李垣被说教一番,来时有多兴高采烈,走的时候就有多羞愧郁闷。
于殷进门时李垣正离开,他有些奇怪这个小王爷怎么会是那副表情,看到贺景泠后又立刻变得正色:“贺先生,张阁老叫了一些大臣,请您去过府一叙,说想询问一些关于中州的事宜,我们现在去吗?”
“是该去,他不请我也要去找他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贺景泠颔首,收拾了一下纷杂的心绪,拍了下阿呆让它从自己身上离开,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走吧。”
于殷跟在他后面,走了几步脚下一拐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大氅给贺景泠披在肩上,于殷没有看他,只生硬地道:“外面还在下雪。”
贺景泠笑了笑,什么都没再说。
昨天他们日暮时分才进城,今天一大早又马不停蹄出门,曹叔见他们刚回来又出去,跟在后面不住叹气。
年关将至,今年的祈京城没有往年热闹,家家门户紧闭,朱雀街上人迹罕至。中州地动,三国合围,接踵而至的打击导致祈京城中人心惶惶,没有丝毫佳节将至的喜庆气氛。
空荡荡的长街上被霜雪覆盖,车轮转动和马蹄前进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最终停在了学士府门前。
于殷和韩轩跟在贺景泠身后,于殷说:“其实你又何必来见他们,这些都是老臣端着架子就算你替他们解决了中州之事他们不会给你好脸色,何况现在陛下不在,等杨敬回来在跟他们转述就是。”
“你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像我们先生没你家陛下还活不了了似的。”韩轩掏了掏耳朵。翻了个白眼。
“你……”
他本是好意,朝中对贺景泠的看法褒贬不一,且都是褒少贬多,做了好事讨不了好,做了错事一定会被人揪着不放,何必惹一身骚。
“好了,这里不是斗嘴的地方。”贺景泠看着近在眼前的朱门,低声提醒,“一会儿进去不管如何收住你的脾气,韩轩在外面等我。”
张译如是正经科举出身,少时家中清贫,如今官至中极殿大学士,三朝元老位极人臣,他从求学时就追逐着贺承礼的脚步,力求用毕生所学匡扶社稷。对于贺景泠,憾有之,恨亦有之。
“你来了。”张译如道。
“张阁老,”罕见的,贺景泠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