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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时间陪黄起光在这里浪费,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你什么意思?”黄起光被他突然的离开弄的莫名,在他身后大吼道。
“先生?”程有道见贺景泠走了,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夜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就这么走了,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追了上去。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陆陆续续离开,杨敬回头看了眼,见韩轩一手提起人来,带着不知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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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侵蚀过的城墙已经老旧退化,刚刚经历几波进攻,尚能动弹的士兵在紧锣密鼓地修补城墙,为下一场守城战争准备石头和火油。
他们动作迅速整齐毫不拖泥带水,其间除了指挥官的声音以外在没有一人多话,来来回回为下一场战争竭力准备着。
整座城池上空都弥漫着挥之不散压抑至极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被敌军的弓箭毁坏的屋檐下,值岗的士兵目不斜视,屋内是刚刚带着大军赶到边关的新帝和他们落霞关的现任守将汤栎刘向立几人。
汤栎今年六十有三,因为落霞关前任守将已经身陨,主将一职无人可替,他不得已耳顺之年披甲上阵,接连两次击退敌寇力守城池。
“前落霞关守将汤季被伏,不堪受辱,已于阵前自戕。”老将军说的艰涩,两颊凹陷两鬓斑白,脸侧被厚厚的包裹了一层已经微微发黑的布条,是前不久被敌军长□□掉的左耳。他的头上同样裹着一根白布条,满面都是风霜之色,那双眼睛却犀利深邃,说到此处明显顿了下,接着继续道,“守将身陨后,是臣主动请缨。”
“那汤栎是你的?”
“是犬子。”
李长泽:“据说是被敌军首将欧阳敬文所俘。”
汤栎看着李长泽,目光中透着隐痛,眼眶已经泛起血丝,不知想到什么,一直强忍着的情绪导致面部隐隐抽搐,眼中血泪合着恨意迸发:“是,欧阳敬文是北晋大将军吴奉的义子,此人天生神力,骁勇非常,事北晋人人信奉的战神,可同时他也心狠手辣实在令人发指。”
他说着已经是双目猩红。
另外一个长相略显粗矿稍显年轻一点的将军接过话来道:“那欧阳敬文惨无人道,攻破平凉之后竟然下令屠城,平凉关守将纪成刚死守阵地直至最后一刻,只是还没等到援兵增援,欧阳敬文已经带兵破城而入,他下令屠城,残杀了无数大齐子民啊陛下!”
他说的声泪俱下,平凉关惨状骇人听闻,饶是当年两国征战也从未有过屠戮满城等伤天害理的事发生,如今北晋趁火打劫,欧阳敬文不顾一切大开杀戒,一举扬名天下,令人闻之色变。
欧阳敬文,李长泽当然知道他,传闻其貌比潘安,狡诈善变,看似文弱却力大无穷,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三。
他首战便大破平凉关,烧杀劫掠,屠戮满城,自此一役一战扬名。便也是他曾扬言三月破祈京。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李长泽面色冷峻,国难当头,身为大齐新君,国之于他,是重压,是考验,也是不可推卸的责任,身在战场,从前官场上的蝇营狗苟那一套不在适用,他要面对的,是随时可能灭亡的国家和被残杀的子民。
平凉关血流成河,这个欧阳敬文功不可没,李长泽记下了,这笔血债,总有一天他会亲自讨回。
“血债血偿!”
他的目光从汤栎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掠过,嘴角微微动了动,一切安慰的话都显得那么苍白。屋子里气氛沉闷,大齐兵力一分为二,三十万奔赴南边战场,十万大军随他北上。
这样的情况下两国兵力悬殊,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