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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没多问。注意力再次放到被五花大绑了的黄起光身上。“怎么回事?这这这……黄大人为何会这副打扮出现在贺先生的房间,你想干什么?”杨敬激动得走上前来看着地上的人,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他,眼珠子都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了。
周围议论纷纷,谁也没想到这个新任知州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惊疑不定地猜想黄起光此举的目的。
“韩轩,先放开黄知州。”贺景泠的目光越过人影看向地面上的人。
韩轩从善如流松开黄起光的领子把人往地上一丢,与此同时什么东西从黄起光身上掉了下来,咕噜噜滚了一圈,最后在贺敏之他们脚边停下。
黄起光脸色一变,从“贺景泠”打斗的时候他就心知自己是中了人的圈套,此刻败局已定,他目光一横,垂死挣扎般趁人不注意左手突然显出一把飞镖,面露凶光朝着前方某处猛地扔去。
泛着蓝光的匕首在灯火通明的夜晚朝着人群刺去,然而韩轩根本不给他机会,利落地踢出埋在雪下的几颗石子将飞镖弹飞,最后一个纵跃挡在贺景泠面前接住了那最后一枚飞镖。
夜深雪重,除守夜之人以外来人都是一副匆忙从睡梦中起来的模样,唯有贺景泠几人穿戴整齐,如此一看,众人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黄大人,没想到是你。”贺景泠微微一笑,他披了件雪白的大氅,匡严礼为他撑着伞,不大的院落中因为涌进来了十几人,显得拥挤不堪。
黄起光呸掉口中的血沫,事已至此,左右不过是个死,他冷笑一声看着贺景泠他们:“你是故意设计引我现身。”
他触及贺景泠平静幽凉的目光,愤愤难平:“你早知道我在外面,故意透露押送路线,就是为了瓮中捉鳖。”
他说着,一双眼睛在凛冽的风雪中显得猩红可怖,地面厚厚的积雪打湿了全身,浑身冷的彻骨。
“黄起光,圣德十七年的进士,两年前的复考案举朝皆惊,你幸运地没有卷进去,甚至借着复考的东风一越两级,在职期间事必躬亲功绩颇丰。”贺景泠没接他的话,反而不紧不慢叙述着他的履历,”中州地动事出突然,你临危受命成了此地知州,为官十四载颇有建树,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诱惑,能让你不惜赌上前途官生和全族性命也要铤而走险行这叛国之事?”
程有道横眉冷目:“先生何必和这种人多费唇舌,他既然做出这种事,朝廷必会直接诛其九族,以震宵小。”
贺敏之拉拢大氅,捧着从地上捡起来的卷轴打开看了看,嗤笑说:“天寒地冻,黄大人费心费力来我三哥哥房中找的原来就是这个啊。”
是贺景泠房中的那副起草不久的粮草路线规划图。
黄起光两只胳膊都被打断,他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身下的雪都被融化了,他已经没有知觉,唯有呼吸间的白雾证明他还在苟延残喘。见大势已去,他哈哈大笑,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想知道?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成王败寇,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贺景泠反应平平:“杀你的本事还是有的,黄大人不必着急,毕竟我这个人向来好心,黄泉路上还是希望你能做个明白鬼。”
黄起光:“你说什么?”
贺景泠居高临下看着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人,忽而问:“中州路线图调换一事,还有前些日子城内百姓发生骚乱,黄大人应该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我做的?”黄起光瞪着双眼,“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贺景泠面露不屑,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看着黄起光的眼睛充满了怜悯,今夜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