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8/29)
来了?”“臣无能。”
“很好,既然知道自己无能,那就以死谢罪吧。”
林野浑身一怔:“殿下……”
“殿下!”欧阳越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李长泽。
“动了我的人,还想全身而退吗?”李长泽声音骤冷,“羽林卫不涉党争,你身为羽林卫指挥使,想要投入我门下,是觉得你手握大齐羽林卫,位高权重,只要你羽林卫指挥使稍稍示意,我等便该顺水推舟接纳你对吗?林野,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跪在林野身后的欧阳心有不甘地说:“殿下,不知者无罪啊,再说我们也不知道那个贺景泠是殿下您的……”
林野垂下头,没有辩驳。
李长泽冷笑一声,根本不屑同他说话,转身欲走,欧阳越见状不由提高音量再次道:“殿下,那贺景泠弱不禁风,如果不是指挥使手下留情,他早就活不下去,求殿下宽恕。”
李长泽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欧阳越,羽林卫副使,圣德三年就入了羽林卫,至今已有二十四年,林野若死,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羽林卫正使,怎么,你还要替他申冤?”
林野打断了欧阳越继续说下去的意图,低头道:“臣抓捕贺景泠一事确实有欠考虑,但如果重来一次,臣依然会这么做!”
李长泽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林野继续道:“贺景泠行事不加掩饰,分明是故意引起臣的注意,想必也是来探臣的态度,再有晋王和明王暗中授意他与朝廷近来发生的几桩大案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以,微臣……”林野说到这里想起贺景泠那始终挂在脸上的笑,再一次明白了他那句“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而他问了那么多次的“你和太子殿下究竟是什么关系”也终于有了答复。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在燕阳平患的太子李长泽,真的不远万里赶回来,只为了把贺景泠从羽林卫手中救出来。
李长泽眼中尽是冷意,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林野和欧阳越,嗤笑道:“林野,羽林卫隶属于天子,你身为羽林卫指挥使,从进入羽林卫的第一天起就被告知要将圣旨奉为圭臬,却因为曾经的一饭之恩想要效命于我,现下却做出一副投门无路的姿态来,呵。”
“殿下不信?”林野抬头哑声问。
李长泽:“孤凭什么信你?自我回京前,你便一直在暗中探查平凉之事,晋王明王争锋相对,我这个时候离京,你心中的怀疑便达到了顶峰,晋王所为有悖羽林卫初衷,明王又只是先帝之子,你反复衡量,不过是想在众多的皇子中寻找一个合适的继承者追随。
“林野,你以为你的那些心思旁人都不知道吗?你将他重伤至此,要是真有心忏悔,这用这条手臂做你的投名状吧。”
这话一出,牢房之中落针可闻,铜墙铁壁冰冷坚硬,太子说出来的话更让欧阳越浑身发冷,他莫名知道,李长泽这话绝对不是随口说说。
“殿下已经将贺景泠平安带出,既然贺景泠是故意这么做那也肯定有他的办法从邺狱出去,虽然受了点刑罚也不至于……怎么就非要指挥使也……”欧阳越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双宛若鹰隼锐利的目光有一闪而过的恐惧。
此刻他的脖子被一只铁臂紧紧掐住,那只手还在不断收紧,欧阳越本就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生的孔武有力,此刻却梗着脖子,一言不发,任由脖子上那只手越收越紧,似在以此来表示抗议。
很快他的脸就因为缺氧涨得通红,但李长泽还没打算放过他,好像并没有因为欧阳越的反驳而生气,那张脸上笑意森然:
“他若有失,尔等全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