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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 发生什么事了?”贺景泠好久没看见徐仲先这副样子, 好奇地看向他。沈木溪是个看热闹的, 见此情景重新坐下, 等着徐仲先开口。
徐仲先歇过气来,看了眼沈木溪,顿了顿才道:“今晨朝会上都闹翻天了, 陛下都被气晕过去了。”
“是因为燕阳的事吗?”沈木溪没忍住发问。
贺景泠也看向他, 徐仲先继续道:“不止,还有一桩事你们怎么也想不到, 阿煊,年初的董伯远一案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 不就是那个兵部尚书嘛,是个贪官。”沈木溪又道。
“对,没想到今天早上有人旧案重提,弹劾之人还拿出了一本董伯远这些年去朝中官员往来的名册,名册上详细记载了几乎朝廷小半数官员与其来往的时间地点次数,甚至是他们每次……你们知道是谁弹劾的他们吗?”他没能说下去,显然今日之事给他的冲击不小。
贺景泠道:“新任兵部尚书楚寄远。”
沈木溪催促说:“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直接说重点吧徐主事。”
徐仲先噎了一下,忘了自己要问贺景泠怎么知道的,继续说:“这些官员都因为各种缘故和信王有些牵扯,楚大人奏本弹劾信王结党隐私,意图不轨,虽然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明王也身涉其中,但他和信王一母同胞,怎么也说不清了。”
沈木溪咂舌:“那个明王,就是京城中那个不问世事宠妻如命的明王李珩衍?”
贺景泠:“还有第二个明王吗?”他接着道,“楚寄远为人刚直,这件事被他揭发出来是最合适不过,陛下这么处理这件事的?”
徐仲先听了贺景泠的话,见他这副模样,脱口问道:“阿煊,这件事你早知道了?还是说此事与你有关?”
贺景泠笑了笑,没说话,徐仲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他身在朝堂,却总感觉自己跟那里格格不入,贺景泠连门都不爱出,却对朝堂之上了如指掌。
也是,他一直都比自己聪明。
他道:“陛下能够容忍朝臣贪墨狎妓,却绝对容忍不了他们私下结党,楚大人甚至还查出每年信王都借着接济民间各个善堂的名义将挑选合适的孩子带走,暗中培养了一批私兵,此事证据确凿,连他们在城外私建的校场都被人一气端了,只是信王警觉,那里早就人去楼空,连活口都没抓到一个。信王爷一口咬定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已经被贬为庶人关入邺狱了。”
“还有一件事,方才只说了一半,燕阳不是闹瘟疫嘛,燕阳州官沈济舟和康福寿今日被押解入京,本来是直接交由大理寺卿连夜提审的,没曾想竟然在被押往大理寺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想要劫杀囚车,好在最后刺客寡不敌众被大批禁军合力拿下,只是也没抓住一个活口。”
“那沈济舟他们没事吧?”贺景泠垂着眸听他细讲,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没事,还好禁军新任都督商陆刚好就在附近,听见动静立刻就带兵赶了过去,今早陛下听说了这件事十分震怒,当即决定亲审此案,那沈济舟和康福寿早就被吓破了胆,什么都没说一看见晋王就跪在他面前一会儿求他救命一会儿骂他想杀人灭口,晋王当场整个人都懵了。”
“后来贺大哥出来,他指认晋王私下找到他对他行威逼利诱之事,还说为了诬陷明王晋王给他下了毒。”说到这里徐仲先对贺景泠道,“不过那毒已经解了,太医院的冷太医医术超群,贺大哥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皇帝不得气死,儿子兄弟斗得你死我活,这也就是他们出身好有那个闲功夫整天玩这些阴谋诡计,到最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