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0/29)
担这一切的还是我们小老百姓,燕阳百姓现在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中,听说都已经闹起了民乱了,要不是过不下去,谁愿意铤而走险啊,凭什么他们还能过的这么逍遥自在?”徐仲先这次很认同她的话,他不是不谙世事的孩童,朝堂之上尔虞我诈他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掺和进去,可现在真相确确实实都摆在面前,实在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他看向始终淡漠的贺景泠,嘴唇抖了抖,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阿煊,这件事,从头到尾,你知道多少?”
沈木溪听出了着话里的意思,当即炸了:“徐大人你什么意思?难不成燕阳一事还是我们公子造成的不成,明王晋王爱斗斗,你看不惯去找他们去,你想要圣君贤臣,想要天下太平,发现朝堂之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就整日消沉,又那他们没办法,所以来这儿欺负人,我呸!是男人就去找他们,来这儿捏软柿子算什么本事。”
贺景泠静静看着他,那目光让徐仲先忍不住想要躲避,良久他才听见贺景泠道:“清鹤,燕阳一事我知道的并不比你早。”
“我昏头了,对不起阿煊,你打我骂我吧,”徐仲先方才的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贺景泠同他一起长大,他凭什么问那样的问题。
***
“微臣河东郡郡守蔡荀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燕阳州官府衙内,蓝袍绿袍大大小小的官员呼呼啦啦跪了一地,为首一个四十出头身着蓝色云雁纹官服的男子恭敬跪在下方。
李长泽坐在上首:“你是燕阳新任州官?”
“回殿下,臣是新到任的燕阳同知蔡荀,前知州沈济舟同知康福寿被罢免之后臣调任到此。”
“到任多久了?”
“臣到任已有半月。”
“燕阳现在感染瘟疫的人有多少?”
“回殿下,此次瘟疫来势汹汹,城中本就因为今年屡屡受灾死伤无数,百姓身体贫弱,感染者超过七成,目前都被官府统一集中安排在城内几座鸿胪寺庙中。”
“瘟疫来势汹汹,”李长泽笑了下,从位子上走了下来,“蔡大人临危受命接了燕阳这么一个烂摊子,想必也是辛苦,蔡大人出自河东郡,是河东郡蔡氏子弟?”
“回殿下,是。”
李长泽点了点头,卢飞和纪风还有一个脸生的年轻男子朝旁边示意,几个差役立刻把成堆成堆的账簿搬上前来。
“孤昨日命人连夜查了查燕阳近两年来的各州府的账目,想必蔡大人到任之后也是细查过,沈济舟和康福寿私吞赈灾粮,抄没的家产都充了公,流水一样的银子花出去,可燕阳是个无底洞,填不平。”
一夜的时间查了两年的账目,蔡荀咽了咽口水:“殿下……”
李长泽继续道:“水至清则无鱼,蔡大人这一点倒是想的透彻,带上来。”
几个差役押着一个戴了手脚镣铐身形壮硕的男人上来。
“诸位从前都是同侪,想必对此人不陌生吧,燕阳前都指挥使袁铭。”李长泽把那个“前”字故意说重了一些。
袁铭被纪风一脚踹在膝窝噗通跪倒在地,他瞋目怒视着李长泽,嘴里呜咽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众人朝他那里看了一眼,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纷纷将头埋得更低。
被拔了舌头的袁铭似乎还心有不甘,李长泽连看了没看他:“燕阳前都指挥使袁铭在任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勾结匪徒在城中烧杀抢掠,种种罪状孤已证据确凿,罪无可赦,来人,把他拉到外面,即刻杖杀。”
袁铭双目陡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