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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污蔑也无动于衷,明明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所以……所以你对外所说……紫阳难产而亡,一尸两命,是你做的手脚?”
“父皇,儿臣留她许久,任由她肚子里的野种长那么大,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李牧猛地咳嗽起来:“放……放肆!”
“比起父皇您做的一切,儿臣有过之而无不及,父皇重病,当好生修养,朝中之事,父皇就不必操心了。”
刘盛宁在外面提醒道:“殿下,明王就要到了。”
李牧双目赤红地盯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面前的茶杯,怒不可遏:“逆子……你敢下毒……你……”
李叔同笑道:“儿臣岂敢,父皇放心,李珩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儿臣只是想替父皇铲除奸佞,这也是父皇您的夙愿不是吗?先皇有二十三个皇子,最后除了现在坐上皇位的您就只剩下睿王叔和明王叔了,您不想被世人诟病赶尽杀绝,那就儿臣来替您做了。”
“王爷可终于来了,陛下正在里面等着您呢。”刘盛宁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
牢房中血腥味太重,林野习以为常示意下属打开铁门,铁门一经打开,里面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下属率先进去探了探在靠在墙边的人的鼻息,对着林野点了点头。
“你先出去。”
墙角浑身是血的人眼皮微不可见动了动,他没有睁开,气息微弱地勾了勾嘴角。
“你笑什么?”
贺景泠的手臂早已疼得没了知觉,无力的垂在身侧,他闭着眼,费力舔舐了一下干涩的唇瓣:
“指挥使深夜到访,是想明白了?”
林野看了眼他血肉模糊的右臂,眼底没有丝毫动容,问:“你认识霍子犹?””不认识。”
“回答的这么干脆,我现在更相信我的直觉了,十日前一个落榜举人当堂状告朝廷命官徇私舞弊,然后几日之内此前数年里落榜举子聚众闹事,公然和朝廷作对,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朝廷无法不得不重视起来,派我详查。”
贺景泠:“原来指挥使这些日子是在忙这个,查出来什么了吗?”
林野只道:“确有此事。”
贺景泠:“可这些与我何干,指挥使,我进这邺狱,已有月余了吧。”
林野道:“你几次三番插手朝廷中事,故意对外大肆传播何升与你的关系以蒙骗世人,世人皆以为是你依附何升,可我看来,应该是他听命于你才对。”
鲜血糊住衣物,轻轻一动麻木的手臂瞬间便是撕裂入骨的疼,贺景泠煞白的脸上肌肉都在颤抖,他终于睁开眼睛,满是血丝的眼中带着一丝嘲讽:”林野,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吗?既然你这么聪明什么都被你猜到了,杀了我就是,你怀疑何升,怎么不抓他?羽林卫抓人不是不需要证据吗?告诉你又何妨,其实你猜的都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我贺家落得如此下场,是自食恶果,可这里面也有皇帝的猜忌,朝臣的算计,贺家不过是他们青云路上的垫脚石,是他们扶摇直上的登天梯,我便是要一雪前耻,搅乱这大齐,你又能奈我何,杀了我吗?”
“你敢杀我吗?”贺景泠声音极轻,却也极其笃定,“林野,你这个人一心效忠大齐,只要为了大齐什么事你都做的出来,身负骂名无数,看似无欲无求,可你在你效忠的陛下眼中不过是一颗可堪一用的棋子而已。
“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还记得你十五岁在街边乞讨的模样吗?那个给你麦饼,一句话就把你送到禁军去的人是谁还记得吗?”
林野静默许久,才在贺景泠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