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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他参加春闱,都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现在突然出现,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事端。”“按照吕兄的说法,这人才学过人却屡试不第,突然消失几年现在一回来就状告朝廷命官,这其中当真有什么猫腻不成?”
“若是没有,他一个平头百姓敢这么和官府作对?可话说回来,就是有,他又凭什么敢和官府作对,听说今晨京兆尹当庭审案之时他说出此事立刻就被喝断,他也被京兆尹关进了大牢,到现在都还没消息。”
众人一阵唏嘘,其中一人不确定道:“你们说,若此事为真……朝廷之上……我们还能谁可信?”
他这话一出席间一阵沉默,最开始那人嗤笑道:“这件事官府极力想要压制,可今天早上在场之人众多,早就走漏了风声,国子监的学生都是未来国之栋梁,未来仕途被有心之人左右,他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谁也不想自己苦读数载最后为他人做嫁衣,如今国子监的学子闹了起来,天子学子也会闻风而动。”
本来只是单纯看热闹,可说到这里,朝廷扑朔迷离的态度让他们心中也都对此事信了七八分,说不失望是假的,但凡有一点不实,一个无身份无背景的穷举子也不会毅然决然做出这种掉脑袋的事。
此事在街头巷尾已然传开,朝廷就是想要压下去也无济于事,只是不知他们又会做出怎样的应对之策安抚天下文人士子。
年尾将至,庄重巍峨的皇城被白雪覆盖,风雪萧索,天地间一片肃然。
站在御书房门口的侍卫太监纷纷目不斜视,缄默垂首。帝王雷霆之怒,谁也不敢轻易去触霉头。
李叔同跪在下方,丝毫不慌:“父皇,这件事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是有人蓄意陷害儿臣,那霍子犹不是是个微不足道的读书人,屡试不第心生怨愤被人利用而已。”
李牧宽大的龙袍下身形瘦弱,顽疾多日来未曾好转导致他的身体越发虚弱,两颊凹陷,满脸病态,因为勤于政务,尽管身体抱恙也不肯放手丝毫,以至于如今病情不轻反重。
听见李叔同这么说,李牧冷眼看着他,冷声道:“陷害,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朕不知道?齐王是怎么死的?你做了什么朕要是追究下来你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吏部礼部对你唯命是从,齐王之事你在背后没少推波助澜。”
轻飘飘几句话,让李叔同表面的温和伪装几乎维持不下去。
“平时里只要没有做的太过分,你做的那些事朕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外面成什么样子了?大齐建朝几百年来闻所未闻,不过短短几日,落榜举子集体状告当朝命官,闹得满城风雨。此事若是没有人知道也就罢了,可现在天下文人学子都看着朝廷,那徐安赵无端,还有宋进桓,哼,你做的好事!”
“父皇,您这么说,难道儿臣今日不是您纵容的结果吗?我不过一个宫奴之子,比不上四哥出身世家大族,您想要平衡诸皇子间的势力,任由我结交朝臣和四哥分庭抗礼,怎么现在倒成了我咎由自取了?”
李牧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李叔同竟然会说出这种话,顿时只觉气血翻涌:“……你干什么?”
李叔同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李牧前面,道:“父皇,这么多年您捧着儿臣和齐王相争,又立资质平平的李长泽为太子,您忌惮高家,苦心孤诣这么多年将他们一网打尽,嘴里说着我是您最宠爱的皇子,那您为何还要要把紫阳送到我身边监视我呢?”
李牧没想到李叔同会突然质问他,拼命咳嗽,指着他道:“你……”
李叔同垂眸看着李牧面前的那杯茶,轻言细语道:“明皇叔狼子野心,父皇,您是老糊涂了吗?不想着怎么赶紧除去他,为了您所谓的名声,任由儿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