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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夫人才离世,不好把事情闹大啊。”贺承礼瞪了贺敏之一眼,看着一脸平静的贺景泠。在自己府上,他到底没了在外时的那样底气十足,语气生硬地道:“念你还有点良心,既然拜过就快些离开,我贺府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三哥哥,你听见没,还不快走,别在这里碍眼了,贺府不欢迎你。”
灵堂并不大,他们几个人站在这里已经显得有些拥挤。贺景泠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前面白色的烛火灵幡被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风拂动,贺景泠面前有个蒲团,他跪下拿过一旁的纸钱烧了起来。
火盆里的火势有些猛,里面的飞灰被吹起来又落下,灰烬很快就被新的纸钱覆盖,层层叠叠直至燃烧殆尽。
贺承礼看着他笔挺的背影,混浊的目光微微动了动,见贺景泠迟迟不肯动,他道:“你们都先下去。”
老管家和兰姨依言退下,贺敏之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要他们下去了,喊了一声:“老太爷。”
“下去。”他是两朝元老,即便现在幽居在家,可在朝多年身上身居高位的凛然气势依旧让人难以忽略。
贺敏之也离开后,灵堂之中彻底陷入安静,火盆里的火越烧越旺,烤得皮肤都在发烫。
身后的贺承礼重重叹了口气,方才的威风赫赫不复存在,像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强装镇定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景泠仍旧背对着他,垂眸专心往火盆中一张张地送纸。
贺承礼从他背后走到前面,对着他又问了一遍:“贺煊,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景泠手中拿纸的动作一顿,他抬眼看着自己面前一脸焦灼的老人,问:“这不是老太傅您想要的结果吗?”他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太傅您是清流世家,不屑与我等污名满身的人来往,可我偏不识趣,你既怕我来,何故惹我。”
“李氏是上了我贺家族谱的,就是死也要死在贺家,你……难道还要带她去你那……府上住,不伦不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滑天下之大稽的是您吧,大齐百年间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两朝元老,看似满腹经纶清高自傲,满口仁义道德,实则假仁假义虚伪至极,她不过你一个妾室,这么多年你何曾正眼看过我们,为什么偏要和我们过不去?”
贺承礼被贺景泠气得脸上都在颤抖:“你……你当初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回来几次三番在祈京中传出丑闻,贺家满门清誉受你所累,你还回来干什么?”
贺景泠忍不住大笑出声:“当年父亲出事是您将我们从族谱除名的啊,您大义灭亲举世称颂,我贺景泠如今行事和你贺府有什么关系,难道贺家的名声是从我这里才败的?”贺景泠声音不由自主拔高,“那您还记得为什么我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吗?”
“她是你母亲,”贺承礼显然也越说越激动,眼中泛起激动的泪花,反复强调,“那人是你母亲,母债子偿,你心中既如此怨愤,当初何必应我?”
第055章 情愿
贺承礼说完这番话再也站立不住, 踉跄着扶着一旁的桌角,哪怕就是知道自己是在强词夺理也不愿退让。许多年前他也曾被父母族亲寄予厚望,自小恪守礼节万事循规蹈矩,从不敢出一点差错, 为了贺氏一族的荣誉他殚精竭虑一生蹉跎。
所以哪怕明知不对, 哪怕他亲手打破了他恪守终身的“规矩”二字, 他也回不了头了。
手中最后一点纸钱烧完,贺景泠跪在原地看着火盆里的火猛地窜大,在他们的注视下火光大盛,然后不过片刻便低了下去,稍纵即逝。
他淡然起身,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怨愤?我怎么敢,自我回京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