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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起长衡的下巴,道:“杀了我你以为就能逃出去吗?外面都是禁卫军。”“本来我想和衡儿联手谋取皇位的,只是老皇帝一心要我命,迫不得已我才把计划提前了。没让衡儿与我一起分割天下,衡儿会不会生气呢。”
长衡偏头:“拿开你的脏手。”
断剑划破君灼的掌心。
君灼若无其事看了一眼伤口。
“我脏?”君灼擦掉长衡脸上的血渍,啧啧道,“衡儿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呢?头发凌乱,满脸血垢,衣衫不整……看看,哪还有皇后的样子呢。”
长衡嘲弄一笑,确实不如君灼,黄袍加身,皇冠珠帘,来这种地方都是屈尊降卑。
“自然不如你,穿的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君灼将掌心的血抹在长衡唇上,用一种欣赏玩物的表情看着长衡:“这样才像我的皇后。”
长衡擦掉唇上的血,冷脸道:“滚,别碰我。”
“不碰你?昨晚不是衡儿求着我让我别离开吗?怎么现如今又反悔了。”
昨日?说到昨日,长衡就想起君灼一遍遍向他表明心意,一遍遍的说我爱你,那么的真诚,那么的滚烫,让他的心为之颤动。可现如今看来,那些话很可笑,他就是个傻子,被君灼哄骗,上了君灼的当。
明知不可为,却还是一意孤行。
相信君灼。
现在他成为最可笑的那个。
可是他还是不甘心。
他不信君灼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质问的话说不出口,他用最决绝的方式求证。
长衡动作微动,突然用断剑指向自己的脖颈,道:“君灼,放我们走。”
尖端刺进皮肤,几颗血珠顺着破损的地方流了出来。
断剑没入皮肤中,两人无声对峙,四目相对,暗自较劲,谁也不肯低头。
断剑又没入一寸。
血线冒出,整个剑刃被染红。
君灼无声看着,双目也被长衡的鲜血染红。
长衡的眼神那么决绝,决绝到连家仇都可以放弃,只一心求死。
他怕了。
怕极了。
他的威胁不管用,他留不住长衡了。
一种名为害怕失去的情感如风暴迅速席卷整个心脏。
让心脏慢慢停止跳动。
僵持下,最终,君灼让了道。
长衡脸上露出苍白的笑容:“钥匙。”
君灼觉得那笑容格外刺眼,果然,他留不住长衡。
他挥了挥手:“钥匙,放他们走!”
长衡脸上仍旧挂着苍白的笑容,似在自嘲:“不是结束了么,你还演什么?”
牢门被打开,长衡搀扶着长劭往外走。
一步一步,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踩在君灼心上。
走到门口,长劭忽然捂住胸口剧烈咳嗽,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长衡惊道:“兄长,你怎么样?”
“没、我没事……”
君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上有我下的毒,解药需一日一服,连服七日才能解毒。中间不能间断,若是间断,没服解药的那天就会暴毙而亡。我猜他这一口血是因为没能及时服用解药吧……”
君灼晃了晃手中的药瓶。
“把解药给我。”长衡背对着君灼道。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阿衡,不要求他,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