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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长劭目眦欲裂,吼着打断君灼的话,“是我自己不小心,这一切跟阿衡没关系。”君灼目光一顿,随后移到长衡身上。
长衡正看着那块儿与他腰间是一对儿的玉佩发愣,耳边还依稀响起君灼天真的声音。
“哥哥,这块儿玉佩好漂亮,可以送我吗?”
“不行,这是给哥哥心悦之人的,你还是个小崽子,我怎么能给你。”
“为什么啊,”君灼又哭了,泪水糊了满脸,委屈巴巴的,“我也能娶哥哥的,我喜欢哥哥,我也会对哥哥好的……”
“哭什么……又没说以后不给你。”
……
没想到,竟是君灼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叮当一声清脆的声响,长衡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拽了下来,随手扔到地上,圆环外周瞬间有了裂痕,上好的玉石就这样被糟蹋了,如同长衡和君灼的关系从此破裂,再无法修补。
他冷笑一声:“说吧,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说来可就多了,皇后想听哪一件呢?”
君灼整张脸陷在黑暗中,长衡无法看清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冷冰冰的声音。
那一刻长衡年少时被君灼捂热的心又重新坠入冰窟中。
“哪一件?”
长衡喃喃着这三个字,仿佛不认识这三个字了一样。
“与第一次你相遇是我谋划的,我知道你会从那里逃学,我特地把君齐引到那里让你发现我被欺负。君齐说少了东西,确实是我偷的,为了接近你。”
“后来的每次相遇都是我策划好的。你也不想想,你去哪都能遇见我,这岂不是太巧合了?”
“还有,你跟君齐对立的关系也都是我设计的。你跟君齐一直斗下去,我就坐收渔翁之利,省了最后我亲自出手了。斗不下去也没关系,反正到最后君齐都会死。”
“暗中帮助你的人也是我。那次刺杀长故只不过打消你的疑虑罢了。”
“哦对,还有那次我们偷偷溜出宫,杀你的人也是我安排的。为了能和你的关系更进一步。没想到,你挺傻的,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确实更亲近了。以至于后来,我上了你,你都没生气。”
“多新鲜的事啊,一向傲不可攀的小侯爷竟然为了爱甘做下位,愿意雌||伏在男人身||下。”
君灼身后跟着许多士兵,天牢里还有兄长,许许多多的目光如针芒一样扎在他身上,将他扎的千疮百孔。透了风的身体便再撑不起高傲的头颅了。
“闭嘴!”长衡不敢抬头,不敢与长劭对视,双目赤红,拿着断剑站起,“再说一句话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比起激动的情绪,长衡的内心更加煎熬难受,原来这些年来发生的事,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可以装出来的。
这些年的情谊如柳絮一般轻贱。
是他自以为是,把所有一切看的太重。
好痛。
他的心好痛。
拿着断剑的手颤抖的十分厉害,质问的话却说不出口。
问什么?
问你可曾动过心?
长乐侯什么时候这么卑微了,需要乞求别人怜悯一点爱。
那些心动不要也罢。
“一句话,要么今天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若是你今天不杀我,来日我必定杀了你。”
君灼身后的侍卫先一步做出反应,拿着长矛指向长衡。
君灼挥了挥手,让侍卫放下兵器,走到长衡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