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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有耐心,单手支着下巴,看着逐渐想自己靠近的身影。大概走到屏风的位置,军帐内响起铃铛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很是清脆。长衡还没来得及思考声音从何而来,就被一股大力拽走了,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清脆的铃铛声一下子就被盖住了,不,准确来说,是铃铛的主人停止了动作。
长衡看着突然清晰的人,正如他之前所想,君灼确实来享受生活,而不是领兵打仗的。
军营里的人都穿着甲胄,随身携带兵器,只有君灼穿着玄衣,带着银色护腕,黑色腰带挂着一对儿坠着红色流苏的龙凤玉佩,头发高高束起,漂亮的银色发冠在火光下浮动着细细的光泽。眼睛狭长深邃,眼尾下缀着一上一下两颗黑色小痣,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眼神是冰冷的,小痣给人温柔的感觉,增添了一些温度。
鼻梁高挺,嘴唇饱满性感,张嘴说话时,会露出尖尖的獠牙,看起来如别人所说的那样,会吃人。面部线条没了当年的青涩,冷硬而成熟,陌生又熟悉。
像世家公子,不像骁勇善战的将军。
长衡看得失神,忘了自己的处境,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喜欢探究的毛病。
君灼力气极大,连人带着几十斤重的镣铐一起抱在怀里,低声在长衡耳边说:“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太子殿下。”
如恶魔低语一般的声音将长衡的神志唤回,看清自己的处境,迅速从君灼怀里挣脱,沉重的铁链不知砸到哪里发出闷响。
“确实好久不见。”长衡冷冷道,“是你将我抓来,为什么要抓我。”
如果说,刚刚他还在怀疑是不是君灼做的,现在完全肯定自己来到南朝军营就是君灼干的。至于君灼为什么会知道他秘密出境的事,应当是军队有细作,走漏了风声。
说完话,气氛陷入莫名其妙的诡异之中。不知是不是长衡的错觉,他竟生出君灼在笑的感觉,深邃的眼里泛着点点笑意,深情的看着他。
长衡猜不透君灼的想法。
很久,君灼才开口。
“答案显而易见,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君灼十分不老实的伸出手,抓着长衡的头发缠绕在指尖,玩味道,“就没有别的话想问问我吗?”
比如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你很想我之类的话。
很显然,长衡并不会说。
长衡打掉君灼的手,往后退后几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两国之间交战已久,长衡不认为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话题可聊,神色冷淡:“若是谈论军中的事,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若是其他的事,那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正常人早该生气了,偏偏君灼不正常,眼里的笑意更甚:“是吗?那我偏要谈军中之外的事呢?””那你将我关回去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长衡只恨自己出师不利,没为国家、百姓做什么贡献就身死异国了。
“那不行,”君灼站起身,身上金铃叮当作响。
巨大的阴影将自己笼罩,长衡下意识抬头:“你究竟要如何?”
“杀了你我会心疼,”君灼语气温柔,目光也温柔,仿佛面前的人是他的爱人,“当然是要把好好你留在身边啊。”
长衡觉得他有病:“我不想留在你身边。”
君灼也不恼,拉着长衡的手坐到榻上,没头没尾:“说吧。”
长衡抽回自己的手,茫然:“说什么?”
“说你刚说的,”君灼的手一点不老实,一会儿捏捏这里,一会儿碰碰那里,好像长衡是他爱不释手的玩具。
“没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