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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睡觉,长衡还继续站着。但是没站多久,就被人押送出去了。
如秦逸想的一样,长衡是新来的,身子干净,没有被开发过,第一个夜晚不允许在帐篷里待,被带走了。
但是他没想到长衡被送到将军营帐去了。
将军性格怪癖,从来不会在他们身上找乐子。
第029章 皇子VS质子
银白的月光落在军营里, 火苗窜动,整个军营好像陷入积水中。
长衡戴着沉重的镣铐,被士兵押往将军的营帐。
关于南朝的太子, 长衡有记忆, 但不多,停留在白白嫩嫩的小团子那里。那时候楚国和南朝还没开始打仗,两国签订了和平协议,楚国为君, 南朝为臣,并每年向楚国进贡丝绸、珍宝以及矿产。那年南朝照例进贡,不同的是, 今年多带了一个小孩。
多带的那个孩子便是那群人口中奇丑无比的将军, 南朝现在的太子, 君灼。
小孩穿着玄衣, 皮肤很白, 有种常年不见天日的病态白, 话很少, 板着脸站在进贡队伍的最末端。
一看就知道地位很低, 不受宠爱。
他们作为臣民来到楚国,楚国国君一视同仁, 让长衡还有几位皇子和这些同龄人玩。
宫里的几位皇子那时年纪尚小,不懂什么君臣之礼, 只知道小孩眼神阴鸷,很是吓人, 便刻意孤立君灼, 不带他玩。
虽然知道君灼不受宠,长衡还是怕伤了两国的友谊, 便主动带着君灼玩。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话少,气氛多尴尬可想而知。
安静得如同现在一样,晚风一吹身体便跟着瑟瑟发抖。
押送长衡的人猛地推了长衡一把,语气很是不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一来就能让太子宠幸你。”
长衡是第一个被太子指名送进军帐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长衡被推的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带着沉重的镣铐摔在地上,看看稳住身形后,整个身子已经扎进了营帐里。
营帐比外面暖和,火盆噼里啪啦烧得正旺,窜起来的火焰比小鬼火还要滚烫。账内收拾的很干净,各种东西有条理的摆放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屏风遮挡床榻,看起来生活的很细致,精致的不像来打仗,倒像是来享受生活的。
只是那屏风上的画有些怪异,屏风上的画一般都用来明志或者求好寓意,松林竹柏,雄鹰展翅。眼前这个却画的是断了翅的雄鹰,脚上还牵着锁链,没有任何自由,扑面而来的压抑气息。
难道说君灼真的是一个疯子?
长衡在心里暗暗想。
那人说:“殿下,人已经带到。”
君灼挥了挥手,声音低沉:“退下吧。”
听见士兵的话,又听见君灼的回答,长衡基本上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就是被君灼抓来的,那人明显知道自己是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对话。
士兵走了,偌大的营帐剩下长衡和君灼二人。
长衡站在原地不动,心思缜密,开始想如何杀掉君灼,或是把君灼抓到楚国,逼南朝皇帝退兵。
虽然这两种方法都非君子所为,但在家国面前,只要能救楚国,哪怕方法不耻,也是一种办法。
隔着屏风,两人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只能看见身形。
火盆烧得作响,好像长衡的心跳声。许久后,坐在卧榻上的人开口:“还不过来,是想让我请你么?”
镣铐拖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长衡慢吞吞走着,君灼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