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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目光霎时阴冷无情。马车外刘戗嘀咕什么,王元孙已经充耳不闻,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脑子里想了许许多多,他该万劫不复,为何还要拉刘戗来陪他,不该如此。
只是之后做朋友也做不得了。
他阴谋诡计手段卑劣,做朋友不好,做不下去……
马车帘子又掀开。
王元孙看不清门口来人是谁,眼底有些雾蒙蒙血色泛红一般,直到噗通一声,刘戗结结实实双膝跪在王元孙面前,马车帘子又落下合上了。
整个狭小空间,都是彼此。
刘戗双膝跪地,从怀里掏了好一会,因为紧张,终于掏出来了,是一对银环,刘戗举着一只,说:“王元孙,你能不能和我结婚,我嫁给你行不行?”
若是许多福在这儿,得骂一句刘戗傻猪,谁家求婚是双膝下跪,你怎么不说再给王元孙磕三个响头,你以为祭祖吗!!!
傻猪!
“我想了好久,今晚你喝多了,我还想你回去早早歇着,等改日再来,但是我舍不得回去,你手好冷,你脸色也不好看……”
王元孙理智回笼。
二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目光几乎齐平,明亮炙热郑重。
王元孙不知道那小小银环有何作用,刘戗粗糙的大手仔细的举着那枚小小的银环,他张了张口,声音嘶哑说:“刘戗,这一辈子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了,你想清楚。”
“太好了!”刘戗高兴坏了,膝行过去,没办法车里空间太小,他太高兴,懒得站起来走动,怕挤着王元孙,就膝盖跪过去,高大的身体挤进了王元孙腿间,“你愿意和我结婚了吗?咱们二人以后不离不弃,过一辈子。”
王元孙坐在那儿,双腿夹着刘戗,刘戗身体极为暖和,他也暖了起来,笑了下,说:“可以。”
那枚银环,戴到了他的指头上,正合适。
像是落下了一个烙印,又像是归属占有。
……
这一晚,太子殿下也喝多了,顶着红红的脸蛋坐在书桌前,看小同桌给他寄来的信,这信已经看了数遍,是年前寄来的,自从他往五横山寄了第一封过去,严怀津便给他回了信。
严怀津说他母亲身体好多了,等这个年过完,春日里他就能回来了。同这封信寄过来的,还有一盒小石头,都是严怀津在家乡捡的。
信中说:许多福,我今日游清水溪,溪水清澈,底下石头皎洁,触手圆滑很是可爱,我便想到了你,你喜欢玩跳棋,这些石子我打磨过,送你的生辰礼物。
许多福十七岁生辰快乐。
每颗石子小巧圆润,洁白可爱,刻着圆圆的小巧的‘福’字。许多福握着石子玩了会,又拿了一张纸提笔写:严津津,这个石子玩跳棋不合适,我知道玩什么正合适,等你回来我教你玩抓石子。
我阿爹和父皇今日成婚,放了好多烟花可漂亮了。
刘戗鬼祟了一晚上,要不是他跟我们一起长大,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预谋已久,打算今日盗窃皇宫,成为大盗。
已经三月了,你怎么还没有回来,你说好了年后春天回来的。许多福想了下,将这句话涂掉,他也不是催严津津的。
就是好无聊,有点想小同桌了。
不知道小同桌现在做什么。
这一盒信,还有寄给严怀津的喜糖,第二天发出去,隔了三日严宁亲自抱着匣子到东宫,神色凝重悲痛。
许多福一见,很是紧张。
严宁说:“殿下,我大哥半个月前去世了,这是昨日才送到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