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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福的。村长的权利没有那么大,但村里人要出远门,需要他做介绍。县里要徭役,下派到每个村子,都要固定的人数。谁家去,去几个人,张大石可以运作一番。
他不承认:“你们拿了银子拿了田,好饭吃着,好日子过着,现在来赖我?我逼你们享福吃肉的?我要是逼你们,为什么我自己不过好日子!”
谢家三兄弟依然咬死,这些年他们占了污名,但好处都给了张大石。
张大人看着状纸,听他们互相攀咬。
如今明了一样,张大石或许没有拿钱,但纵容、加入肯定是有的,他无处狡辩,只说没拿田产和银子。
而利用这点小小职权,欺压乡民的事也明了,他甚至不敢多说。
张大人卸了他的村长职权,择日另选,先押到大狱里,等候发落。
这是衙门解决事情的常见方式,人到了大狱,家里就会想法子掏家底。
随他什么罪过,不扒下两层皮,别想全须全尾的出去。既然没判刑,也没处死,谁也说不了县官一句坏话。
眼见张大石都下狱了,谢家三兄弟哑了声。
张大人审问有一套,他问谢老大:“你知道你兄弟闹灵堂的事吗?”
这是刚才问张大石的问题,回答不好,已然下狱。
谢老大没有二话,转头就把谢四财卖了。
他把谢四财卖了,谢四财的罪状就板上钉钉。
张大人再问谢四财:“你兄弟前脚包庇你,后脚却说你闹灵堂,逼迫孤儿寡母,谣传债务,张口就要田要银,你有什么说法?”
谢四财攀咬了谢老大。
他还说了陆杨带人抢砸,强抢良田之事。
张大人看向谢岩,谢岩说:“我们两家有冲突,不是他说的这样。我们家要是立得起来,哪会闹到今天这样活不下去的地步?”
是真是假,张大人不深究。
兔子急了还咬人,这事深究起来,今天办不完差。
他把谢老大办了。
余下一个谢老三。
张大人只说一句:“坦白从宽。”
谢老三招了。
他们三个都招了,公堂不休。
张大人传了赵佩兰过来问话。
赵佩兰还是老样子,一提起当年往事,就需要从头细说,才能梳理清楚,无法跳出事件顺序,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一句句诉说着,悲从心来,讲到谢四财非说她故意把男人伺候死的时候,已经泪如雨下。再讲到他们闹到县学,把谢岩闹到退学,哭到近乎昏厥,再说话,都是求青天大老爷给她做主,给他们母子做主。
谢岩去扶她,她执拗地砰砰磕头,比喊冤的还用力,不一会儿就额头见血。
张大人委派两个衙差把她扶住,再传唤了陆杨过来问话。
陆杨是谢家新娶的夫郎,从前往事不提,只说乡民被挑拨着闹婚。他吓坏了,也咽不下这口气,说要报官,这些人都不怕,让他们只管去报官。
话题回到最初的原点,这个村子,在张大石的治理之下,已经不把张大人这个县老爷放在眼里了。
张大人再让衙差去传唤村民过来问话,这是必要的证人。
村民就是来看看情况,想知道怎么判,来的都是跟谢家有点关联的人,上堂以后,二话没说,先骂谢四财,再骂张大石。
尤其是孙二喜的家人。他们骂张大石骂得有理有据,“他还到我们家要钱,说什么都要我们拿出五两银子!我们就是地里刨食的人,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