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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定要嫁给我爸。”“我外公外婆犟不过我妈妈,只能同意了。”
关瓷语气不轻不重,说着过往,他似乎也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我小的时候,我爸爸出门做生意,欠了一些债,从此一蹶不振,沉溺酒精。”
关瓷在这里停顿的有点长,“喝了酒之后,就会打我妈。”
商颂川心头一紧,忽然有些不想听关瓷继续说从前了。
关瓷语气很平静,说话速度不快不慢,和刚才一样,仿佛在叙述一些无关紧要的往事,“过了些日子,我外婆发现我妈经常被我爸家暴,让她离婚回娘家,我妈不同意,她说我爸爸肯定能改好,而我爸不但没改好,还变本加利,不喝酒也会打她。”枯败的树叶从枝头飘落在泥地上,关瓷停顿了这么久的时间,才说,“有一天我爸下手太重,把她打死了。”
“关瓷。”商颂川不由得打断他。
关瓷侧眸,看着商颂川道:“我外婆报了警,要让我爸偿命,我爷爷奶奶逼我写谅解书,我不写,后来我爸被判了死刑,我爷爷奶奶恨我,觉得是我害死了我爸。”
商颂川唇瓣泛干,看着关瓷道:“那个时候你几岁?”
关瓷眨了眨眼睛,回答:“七岁。”
关瓷继续说:“我外公外婆把我带回了金龙村,让我姓关,我外婆一方面觉得我是我妈的孩子,想要对我好,另一方面,又觉得我爸杀死了我妈,他应该断子绝孙。”
关瓷盯着商颂川,他有几个好朋友知道他父母不在了,外公外婆带大,但他们也只知道那些事,这些事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关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愿意告诉商颂川,或许是他来到了这个村子,这些往事他但凡打听,就可以从别人嘴里知道所有。
那不如他亲自告诉他,“刚开始还好,我长的有几分像我妈,但越长我越像我爸,我外婆就越来越恨我。”
天空湛蓝,一望无云,关瓷却想到了落在自己身上,很疼的大雨珠子,“下暴雨的时候,外婆会把我从床上拎起来,让我在雨里罚站。”
“放牛回家的时候,她会说我贪玩,耽误了太久才回来,随便折一根细长的树枝……”眼前恰好就有云城乡下常见的黄金条,它个头矮细,比成年人略高一些,主干约莫拇指粗细,分枝则绿豆粗细,关瓷抬起下巴,“比如这种树的分枝,她折下来,把我打的皮开肉绽。”
说完,看着商颂川的表情,关瓷忽然有些好笑地问,“商颂川,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商颂川定定地看着关瓷,过了一会儿,柔声说:“是的,因为我发现一只漂亮珍贵的猫猫原来遇见过很不好的看护人,我当然会忍不住心疼和可怜这只漂亮猫猫。”
关瓷一怔,他不需要人的可怜和同情,但是商颂川用这样的表述,他没有用你,没有用关瓷,用了猫猫这两个比喻词,是心疼关瓷,又不是心疼关瓷,没有让自尊心强,从不示弱的关瓷感受到丝毫不自在。
反而有一种像在失意时,被人拍了拍肩膀,多出一种不言而喻的踏实感。
关瓷想,在某些时候,商颂川有一种天生会提照顾人的直觉。
关瓷抿了下嘴,又说:“其实那样的事不是每天发生,一个月最多一两回,大多数时候,她只是上一秒对我笑,下一秒眼神就冷了下来。”
商颂川咬牙切齿:“一个月一两次还不过分吗,她一个月会让漂亮猫猫受两次伤,不可恶吗?”
关瓷眼睫颤了颤,如果有一个人一个月会揍猫猫一两次,的确是很可恶,罪大恶极的可恶。
忽然之间,关瓷对商颂川有了一些表达欲,有些从来没提起过的事他也想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