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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公主寿宴,大庭广众之下,竟偷偷画了旁人?宁十一:“”
若那人是他们家世子,好像也不是如何稀奇的事。
“上京城都是如此传的。”宁十一道。
“那日如乐公主只是命我现场作画一副,可我又没说画的就是她。”宁珩淡道,心情莫名也有些不快,都是这些该死的流言,才让温雪杳心中恼了他。
但是这个念头甫一从脑海滑过,他猛地又意识到什么。
阿杳她,该不会是误以为他为旁人作画,近来还拿出来反复观之、暗暗回味,这才醋了吧?
青年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
其实这事倒也好解释,只要让温雪杳亲眼看见当初那副画,他画的究竟是何人,一切误会就迎刃而解了。
可他不确定,若她当真知晓了那画中人是谁后,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应当去赌一把么,赌她如今对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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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雪杳心中堵着一口郁结之气,等马车抵达,她下车后经夹带寒意的春风一吹,才略微舒适些。
湖面上的薄冰早已被初春的气息消融化开,湖边的树木也钻出嫩绿色的肉芽。
视线对上坐在游船上的人时,温雪杳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婉姐姐今日到的甚早。”温雪杳登上船,待坐稳后同对面的女子道。
“今日既然是我约你们,自然要来得早一些。”季婉婉道。
温雪杳点头,环顾四周后没瞧见另一道人影,“如乐公主还没来?”
季婉婉摇了摇头,凑近温雪杳小声道:“公主今日能来便不错了,我可不敢要求旁的。”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温雪杳那日宫宴与季婉婉作别,回去后不是没有想过上一世有关季婉婉的事情。
但她的记忆中,前世是根本没有发生过送季婉婉和亲这样的事情的。
虽然在温雪杳与宁珩成婚后,许多事情都变得与前世不大一样,但她并不认为自己的改变能波及到远在封地的季婉婉。
如若排除冥冥中天意的变化,那最有可能的还是人为。
温雪杳很难不去想这件事与元烨有关。
如果这件事当真是元烨所为,那他突然将季婉婉牵扯进来,或者说是将远在封地的八王爷推进众人的视线中,为的又是什么呢?
温雪杳前世死的太早,是以很多在她死后发生的事,她都不知晓。
在这方面,元烨实在占尽了先机。
不过温雪杳并不关心将来哪个皇子能上位,她只关心自己的家人,希望温家不要落入和上一世一样的下场。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仍迟迟不见如乐公主来。
季婉婉脸上的表情不见意外,“她也不是第一次放我鸽子了。”
她耸了耸肩,压低声音:“如乐公主还是有些任性的,不过此事全在我的预料之中,她来也好、不来也罢,我都有对策。”
温雪杳不太懂她话中的意思,便问了一个自己好奇的问题,“婉姐姐,那你今日叫我来是何意?”
按理说季婉婉于如乐公主相商量的乃是私事,或许没有旁人在场才是最好的。
话落,季婉婉朝她眨了眨眼,“因为我今天约的人,不仅仅只有如乐公主。”
“还有谁?”
“姜国太子。”
温雪杳瞬间瞪大了眼,姜国太子岂不就是如乐公主的前夫,也是此次与季婉婉的和亲对象,她怎敢私下约见他?
“所以我这才叫了你同来啊,傻妹妹。”季婉婉道:“不论是如乐公主今日来或不来,但姜太子既然答应了赴约,便一定会履行承诺前来赴约的。”
“若是他二人都来,有你作陪,我也好给她俩腾出说话的机会。若是如乐公主不来,我带上你也避免约见姜太子的事情传入如乐公主耳朵里,惹出闲话。”
温雪杳将季婉婉的话在心中想了一遍,半晌后道:“婉姐姐,你是有意撮合她二人重归于好?这便是你为自己想的不去和亲的主意?”
季婉婉点了点头,“单凭我一人,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