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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时,他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这里所有的监察使都是他的眼线,他们毫不费力地就确定了放火之人,她甚至没有隐蔽行踪,大摇大摆地离开。
在这个远离仙洲的边界之城,依靠父亲给的权利,他在这里几乎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他,还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
她火烧商铺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引起玉都之人的重视,从而派人来调查,他垄_断交易一事也会因此而曝光。
愚蠢。
在这里,他们这等出身的人,反抗有什么用?
不依附他,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想到此,凌宿倏地笑了起来,他擦着脸上的汤汁,声音甚至带了几分兴致盎然:“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厉害极了?”
凌宿一步步走近,他比孟竹高了半个头,微微俯身,在孟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无论你闹得再大,也永远不会有人插手这些事,想当这个出头鸟,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面对凌宿的指控,孟竹否认道:“你错了,我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谁管你们这些人的阴谋算计。”
她摊手,明摆着不承认:“再说了,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孟竹的余光看见他起身时,垂在身侧的一缕头发上挂了一丝汤汁,马上就要蹭到她身上——
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推,凌宿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椅子向后猛的一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真是不爱干净,汤都弄我身上了。”说完这句话,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方才的一瞬间,不知道为何,想起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真是被他的习惯都传染了。
一旁不知道何人憋不住笑了一声,众人早就看凌宿汤汁挂面似的头发憋不住了,有人开了头,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笑声一声声往外冒。
凌宿哪里受过这等委屈,青红交加的脸色更加难看。
“是么?”孟竹站得离他远了些,又问他:“如果真像你说得那样,那你在气急败坏什么?”
如果丝毫没有影响,就绝对不会出现新的规则,这条规则明显利好的不是凌宿这一方。
他在虚张声势。
凌宿面色一僵,想起临走时得到的消息,脸色几经变换。
天启城内,有一股势力不动声色地渗入了内部,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掌控着一切。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想要从中探查到这股势力的来源,所有*的线索却都在一夜之间断掉。
只是无论如何,面前这个惹事的人太过惹人注目,绝对不能再留了。
凌宿使了个眼色,“抓住她。”
周围的人一瞬间围了过来,他们依附着凌宿,对凌宿唯命是从。
可也有反抗的声音一道道冒了出来。
“凭什么抓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就是,谁不知道是你们在里面使绊子,公平吗?”
“上啊,姑娘都不怕,咱们怂什么?”
场面一时间混乱极了,所有的人都主动或者被动地陷入了混战。
这些年轻人热血上头,认识的,不认识的,通通被抓过来凑热闹,客栈里乱成了一锅粥。
被这股反抗的力量点燃,多的是见不过问仙居这帮人盛气凌人做派的人,干脆掀桌子一起打了起来。
没想到凌宿光天化日就敢在客栈抓她,看着密密麻麻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