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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轻轻把伏身恸哭的楚艳如拉坐起来,半靠在自己身上。面对楚艳如喷涌的眼泪,顾思成只说出了一句:“节哀,哭多了伤身体。”顾时泰不在这里,这里的人窃窃议论楚艳如不是合法妻子的身份,也只有沾点关系的顾思成来接近她安慰她。楚艳如只看到和顾时泰相似的脸,没挣扎地靠着他哭,哭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之后,顾思成请在场的村民向顾爷爷顾奶奶隐瞒顾思耀的死讯,怕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了。拜托了一个要回村的村民告知爷爷奶奶他们今天有事离开了,尽量明天赶回去过生日。
顾思成没联系上顾时泰,请顾时泰的助理转告他他小儿子的死讯。守法医的鉴定结果,确实看不出来是意外还是他杀。梁吟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乘车去警察局开具案件说明。路上,前路被吞进车底,顾思成单手握方向盘,右手轻轻牵着梁吟的左手,没什么意义地在她皮肤上摩挲着。
梁吟扭回头看顾思成,他侧脸青白,看起来很疲惫。梁吟于看不见尽头的前路、无边的漫天白雪中产生种孤寂感,又有种庆幸。
还好现在对方还在身边,这种避无可避、遇上了就只能接受的命运灾厄不是降临在他们上。
路上花了快一个小时到警局,进去没多久拿着一张盖了章的轻飘飘的A4纸出来。再回到事故处,哭的人依然在哭,议论的人依然在议论,几家亲戚又赶过来,车子停出了长长的近千米。
顾思成又联系那四个孩子的家长,让坐下来商议这件事的解决办法。直到傍晚他才到邻近的镇里,和到了的几个家长坐在会议室。
几个家长表示愿意承担民事责任,共同拿一笔钱来赔偿。
顾思成道:“我们不是要钱,我们家也不差钱,就是要你们把孩子带出来,交去警察局好好问问事情的经过是怎样,是意外,还是有什么隐情。人死了,我们要一个说法。”
“你什么意思?!说我孩子故意杀人么?”
家长拍桌子站起来,瞪着眼和顾思成吵起来。
顾思成重复申诉,“我们只是要一个说法,我弟弟好好地跟着你们的孩子出去,下雪天,大半夜,就这样死在黑漆漆的路上,我们作为家人无法接受。”
“尸检结果都出来了,你不信,你还要什么?!”
“他如果被人轻轻地一下推下路坎,尸检又看得出什么?这条路是土路没有监控。你们没权力把孩子藏起来不接受问询调查,你们不同意我只能联系警局让强制执行。”
“我们孩子吓到了,需要不看这件事去心理疏导!”
“吓到了又怎么样?我们的孩子可是死掉了,尸体还裹着白布在路边!”
“那是他运气不好命不好!我们愿意赔钱就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要想对我们孩子做什么事!”
“运气不好?你又怎么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你自己孩子身上?”
“你咒谁呢!”
不配合的家长和顾思成差点掀衣袖打起来。另有人拉架,拉开了,梁吟默默把手里的水果刀放回去。
吵到快天亮,最后有几个愿意的家长带着孩子去警局接受问询,顾思成和梁吟在监控室看着,问询结果是顾思耀确实死于意外,他自己踩空掉下去的。
顾思成无力地去开了间宾馆洗洗脸,理理自己萎钝的模样,和梁吟一起驱车去镇上拎订做的蛋糕,带回去给顾奶奶过生日。他和梁吟都不会做饭,楚艳如被安顿在外面的宾馆,这天只能跟在顾奶奶身旁打下手,洗菜切菜,顾奶奶自己做饭。他们不常回村子,不参加乡亲的宴席,因而也不请什么客人,就关起门来一家人吃顿饭。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