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8/29)
时,他关了水, 去门口盆里取了浴巾将她肩膀裹住,像照顾小孩似的牵起浴巾一角帮她擦拭水汽。梁吟被热水浸出了一身软意, 之前一直被人撑抱着没用什么力气,此时蔫蔫地犯困,由着他帮忙。顾思成自己还裸着,擦完身体又帮她擦头发, 梁吟小小地打了个呵欠,接过毛巾搭在自己肩膀, “你洗吧。”踏出卫生间的门。
她站在门外不远处,睡裙套头穿好后又回过身望顾思成,一瞬,她犯困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顾思成的手伸向下,眼睛仔细凝望着她,身体站得松散,不时绷紧,脸和脖子红了大片,身上只有一个玉吊坠,眼神由清明逐渐步入迷离,张唇微喘息着,望着她的神情充满雾色。
梁吟眼睛泛酸,却舍不得闭,观望着眼前的春宫,身体感到焦热。他在引诱她。故意在事后,她收拾好准备睡觉了。
梁吟克制着欲望冲动,不想再洗澡。一面犯困,一面指节在台面上轻敲,把顾思成当睡前影片看。
顾思成清理好后换上睡衣,低头看了吊坠几息,将其妥帖地塞进衣领里,贴着皮肤存放,他扬起脸看梁吟,朝她笑了一下,牵着她一起躺在床上,自后搂抱住她。
熄了灯,梁吟主动问起来:“今天怎么样?”
“你问照片的拍摄么?等成品出来了,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郑燃还要处理,还要等一段时间。”
“喔,”顾思成在暗色里神色不明,“你认识他很久了么?”
“嗯。”
“他还追过你。”
“嗯。”
“他年纪是不是比我小?”
“嗯,他24岁。”
黑暗里,顾思成沉默一阵,“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
梁吟想起顾思成之前在超市的回答:“好看。”
顾思成手臂锢得紧了一些,半晌没再说话。他今天其实过得不太好。自从他知道拍照是梁吟和郑燃商量好的,拍照时又是另一种心境。
郑燃的一切都有梁吟授意,他们是朋友。那些不堪的淫巧的东西,不是落在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眼中,而是被一个曾经的竞争者收入眼睛和相机里。郑燃喜欢过梁吟,追求过她,现在听从梁吟的话,和她商量各种色/情的道具、衣服,姿势、场景的准备,给她现任男友拍摄。顾思成此前听从安排是以为这是工作,后来听从安排心中一直有浓浓的不适感,他不知道梁吟是否意识到他和郑燃的微妙处境,不知道梁吟是否是刻意安排,拍摄时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刃在缓慢地摩挲他的心脏。
——“兄弟,吟奶奶救过你的命啊,你居然听她的来拍这个,啧啧,我敬你是条汉子。”
——“她没有要求我做多少事,只是那么一件,我当然该满足她的心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拍摄休息时郑燃和他闲聊,顾思成想,梁吟还真救过他的命。“以身相报”在戏文里出现,没想到还会发生在自己上。
“你好像很信任他。”顾思成问。
梁吟思索,“可能因为他和我做过相同的事,算是‘病友’吧。”
梁吟在视奸顾思成的时候,发现郑燃尾随视奸她。那时的郑燃才19岁,在洗发店当学徒已经两年,他说他关注她很久了,从梁吟第一次去理发店他就深深被她的气质吸引,日思夜想,睡不着觉,这才做出出格举动,晚上跟踪她回家。正巧小巷子里不知谁藏了一根狼牙棒,梁吟抄起来就打,郑燃嗷嗷叫着“不喜欢了不喜欢了再也不喜欢了!”,抱头鼠窜。过后梁吟送他去医院,他手臂上缝了几针,梁吟赔医药费时两人加了联系方式。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