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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而朝气,雪地暖阳中带着无瑕的笑容,使人隔着镜头与他对望都感到心颤和喜悦,现在的顾思成更像一具“皮囊”,无所谓掩饰内心的疮痍,无所谓告诉现女友自己和前女友的事迹,浑身写满“爱咋咋”三字。梁吟刚刚想把他踢下自己的床,这时候不想了。她抚摸顾思成的脖颈,温和地开口:“我像是捡别人不要的二手货。”顾思成气得笑了一下,“这样说也没错。”
“脏。”梁吟说。
顾思成反而握住她抚摸自己脖颈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这我没办法,我遇到你晚了些,”他眸子里流动着惑人的光华,伸舌舔了舔梁吟指骨,“但早些遇见也没用,我之前太‘装’了。”他旖旎的音色像是特指某些情事,小屋陷入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里。
梁吟想起最初的想法,“有些纵欲。”
“不好么?有这样一件事可以沉溺。”顾思成亦坐起身,半身光裸,弓着背挨近亲吻梁吟的锁骨。
蚀骨般的痒意,梁吟几乎要被他带着融在较热的浪潮里,岌着理智推开顾思成的肩膀,道:“注意身体,你想死在床上么?”
顾思成:“……”他早几年干什么去了?哦,无休工作-
顾思成白日睡觉,有大把时间恢复精力,梁吟照常去上班。店里,安琳刷着手机短视频,神色惶惶道:“你听说昨天的新闻没有?稳定了几千年的北麓雪山竟然塌了,之前一点迹象没有,一下子死伤了好几十个人,他们都说是鬼神之力,是有人得罪了山神!你记得前几月的暴雨么,就在我们身边,也死了好多人,以后灾害会越来越多,我们活不下去了。”
梁吟平静地动了一下碳火:“琳姐,我不信鬼神,能活下去的。”
安琳白她一眼,“你这孩子,也就这点儿最好,没见你怕过什么。”
下午下班时候,安琳喊住梁吟:“你那屋子小,我家屋子大,你搬过来住?”
梁吟摇头:“我和男友住。”
她说着把簸箕里的灰尘倒入垃圾桶,收拾好垃圾袋放到旁边,正弯着身时,额头被跟过来的安琳狠狠敲了一栗子,她茫然地抬眼,安琳愤愤道:“偏要我把话讲这么清楚!我一个寡居的老女人住,害怕!要是夜里有个风吹火热,来个什么地震,我没醒,不就没了?你来了也好彼此有个照应,我不收你房租,你省一笔钱,不好么?”
梁吟:“……我租金按年付的,今年还没完。”
气得安琳牙痒痒,她比梁吟矮了一个头,手举高到梁吟额头又敲一下,“去去去,指望不上你!当我养个白眼狼。”
她把梁吟往门外撵,梁吟出去后立马按下商铺的关门键,卷帘门自动放下,她扶着货架喘粗气,门关到一半时看见垃圾袋还在屋里,拎起来丢出去。门彻底闭合,梁吟在门外垂眸看着黑色垃圾袋,对着灰色空白的卷帘门喊了声“琳姐,再见”,拎起垃圾袋走了。
出租屋里,吃完饭,顾思成洗完澡后坐到梁吟身边,侧抱着她舔咬脖子,梁吟一动不动,抱着手机在编辑信息。顾思成没看屏幕内容,问:“工作上的事么?怎么回家还忙?”
梁吟摇头:“帮店主发布了一个租房信息,有几个人回复,我看看靠不靠谱。”
“要求是什么?”
“年轻,胆大,心细,有同情心,尊重中老年人。”
顾思成点头,不太了解租房的事,“光手机上聊不行吧?得去线下见见面,人品的事,见一次两次也不知道,”见梁吟扭头望着自己,顾思成懵,“看我做什么?”
两人脸挨得近,梁吟移一些距离就亲上顾思成唇齿,她亲完摸了摸脖颈,黑眸平静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