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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知道周以珩在追求她,就算真的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
从一开始就是他拒绝她,是他有所顾虑,现在凭什么又要来干涉她和谁恋爱。
江稚尔那点对他的不满又冒出来:“是又怎么样?”
程京蔚依旧维持那姿势,却只觉得血液在一点点失温,心脏却跳得那样快。
他明白,家族血脉所教导他的冷静克制、喜怒不形于色都在随之流逝殆尽。
在发现自己心意后决定出国冷静,在收到她告白后当作玩笑轻描淡写揭过,在她去读大学后日日夜夜的克制,在无数次懊悔又决绝的挣扎中,他在这一刻终于接受自己的失败。
他一言不发,什么话都没说,任由理智在分秒中不断被抽空,任由自己心底最深处的嫉妒、不甘、懊恼汹涌澎湃。
什么长幼、什么绅士、什么儒雅、什么礼貌,都被嫉妒的黑水覆没。
这时,江稚尔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周以珩。
江稚尔伸手去夺,程京蔚没阻止,看着她滑动接通,背过身:“喂,以珩哥。”
其实那声线就是她最平常的声线。
可此刻听在程京蔚耳中,却异常清甜柔和,如恋人间的软语温言。
他忽地倾身将江稚尔推至墙角。
电话已经接通,也因此,江稚尔虽惊吓却未出声,只是震惊地睁大双眼。
她眼睛很湿润,水艳艳的。
“挂掉,尔尔。”他声线依旧温和,音量却未压低。
江稚尔心口忽地一跳。
他这副模样,还说这样的话,电话还通着,也许已经被周以珩听见。
他疯了吗……?
江稚尔只觉得此刻的程京蔚实在是脱离常态的可怕,其实他本就不是骨子里温柔的人,掌控如此庞大的集团,不可能没有手段,只是他从未对她展露过那些。
江稚尔压低声,几乎用气声说:“你做什么,放开我!”
程京蔚不动。
江稚尔便抵住他肩膀,想将他推开,一边拿起手机想告诉周以珩待会儿说。
可刚张口,第一个音节还未发出,程京蔚便忽地俯身吻住她。
鼻息被他身上独有的木质香浸透,口腔又被他的淡淡酒精味侵蚀,江稚尔茫然地睁大眼,直到手机传来周以珩的声音才回神。
她奋力挣扎,呜咽两声。
程京蔚一直对她那样温柔,呵护备至,她从不知道他力气这样大。
男人单手将她打他的手握住,箍紧手腕,扣至头顶,另一只手抽走她仍在聒噪的手机,搁在玄关柜,而后五指插入她发丝。
他靠得很近,鼻息都灼热地打在她脸颊,俯身贴在她耳边,任由自己陷入更深一层的疯狂和嫉妒:
“你男朋友知道我们在米兰那晚差点**吗?嗯?尔尔,周以珩知道你在我身边把床单都浇湿了吗?”
第44章 惊雷要我,别要他。
从未想过程京蔚会说出这样的话,江稚尔一边为他的羞辱面红耳赤,一面又气得胸腔剧烈起伏。
江稚尔那双红艳艳的眼正愤怒地瞪着他。
程京蔚不喜欢这样,于是他再次吻了下来,舌尖撬开她齿间。
屋内没开灯,黑暗寂静,五感放大。
江稚尔在他怀里挣扎,却被抱得更紧,紧紧贴着他胸膛,察觉他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更不用说鼻腔与口腔。
她呜呜想说话,可他根本不留余地,舌尖扫过她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