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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何景书还在禁足之中,却打听到便宜哥哥早在前天就已经出门……压根就没将长辈的吩咐当一回事。“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何景书衣袂飘飘,眼圈通红,比之前更像个女子了。
温云起看到他这身打扮,颇为无语,重新低下头写字:“说来听听。”
何景书抽泣着将周景山如今的处境说了:“他在周府不得重视,几位夫人刻意为难,若是……若是我不帮忙,他……他可能就要……”
“你找错了人。”温云起面色淡淡,“若你记性不好,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那天我在孙家酒楼看到你二人联袂下楼,故意把事闹大,目的就是为了让周景山不好过。”
何景书知道这道理,但他……除了面前的何大川,他也没有可求的人。
说来好笑,堂堂何府的公子,没有一个至交好友。也是此刻,何景书才突然发现,他过往十几年的经历中,交心的只有一个周景山,乍然遇上了事,都没一个可以求助的人。
“我不会帮你的。”温云起直言,“我与他之间有大仇。”
何景书哑然,忍不住辩解道:“但是当初你们身份交换之时,都还在襁褓之中,这件事不能怪他。”
“他对我什么态度你没看吗?”温云起写完了字,搁了手中的笔。
桌上的大字已经像模像样,何景书所以瞄了一眼,眼睛就挪不开了:“你……你……”
温云起沉声问:“我如何?”
“你的字这么快就写得这么好了?”何景书指着桌上的纸,磕磕巴巴道:“你……你才学几天?我的字都没这么好。”
温云起吹了一下,示意阿宽收起来明天交给夫子,沉声道:“你看,我认字这么快,若是从小在何府长大,怎么也不至于现在还读不完一本书。这些都是周景山欠我的……你想要我帮忙,也不是不行,他是何时得知自己身份的?”
何景书哑然,他不想回答,眼看面前之人一脸执着,非要一个答复不可。他咽了咽口水:“大概是七八年前……”
温云起嗤笑一声:“你看,我没有冤枉他吧?知道自己占了别人的身份还理
所当然,他活该。”
“可是他那时候也才只有十来岁,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何景书眼前微红,“你刚回来,不知道母亲有多强势。她之所以告诉景山身世,就是为了拿捏他。”
“我知道夫人是怎样的人,强势嘛,那要看对谁。”温云起就不吃她那一套。
何景书不想在这东拉西扯,此时他心里还惦记着周景山的伤势,着急之下,干脆跪在地上。
温云起居高临下看着他:“你的膝盖就这么软?”
“我求你帮我一次,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何景书咬着唇,“从小到大,我得他照良多,想再救他一回,就当是还了曾经的情分。”
温云起若有所思,让阿宽出门找了大夫去周府。
可不能让周景山就这么死了。
他压根就不管何夫人禁足的命令,一转头,又去了荷花村。
荷花村还是原来的样子,这一次温云起带了三架马车,除了他自己做的那架,其余马车里都各坐了十个护卫。他是去讨债的。
何老爷不赞同亲儿子跑这一趟,那到底是养大了姜大川的人……这天底下总有一些脑子不清楚的人认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姜大川平安长大,在许多人眼里,他就不能对姜胜太过绝情。
眼瞅着管不住儿子,何老爷又不放心,干脆放下手头的事,亲自陪着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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